“宁大夫让人打的。”
煜国公夫人心疼的看着温玹道,“他打你做什么?”
温玹还是不说话。
这下所有人都看着陈杳了。
陈杳默默道,“爷不小心把宁大夫的药房烧了……。”
煜国公夫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边温珵道,“三弟烧宁大夫的药房做什么?”
哪是他要烧的,只是不小心而已。
知道他们会刨根问底,陈杳就把经过说了下,“宁大夫太忙,就把调制药膏的事交给了爷,爷哪会做这事,然后就不小心把宁大夫的药房烧了。”
温珵脸色不虞,他很感激宁大夫,但他总觉得宁大夫给他治腿漫不经心,施针交给了许太医,连调制药膏都不亲自动手,使唤温玹!
事关他一生,他宁大夫就这么不当回事吗?!
温珵脸拉的很长,许太医已经帮他施针完了,药膏也抹上了,药膏已经不剩多少了,明天一回都够呛。
温玹从怀里摸出药方,递给许太医道,“这是药膏的方子,有劳许太医帮忙调制。”
许太医再一次懵了。
季清宁把施针的针法交给他,他已经获益匪浅,现在连调制药膏的方子都交给他,这……是对他莫大的信任啊。
这世上每天都不知道多少人会摔的断胳膊断腿,这样的医术,不知道能造福多少人。
许太医接方子的手都颤抖,如获至宝。
煜国公夫人看着温玹,“那宁大夫……?”
温玹道,“她气大了,退了我三万两的诊金,剩下的事就拜托许太医了。”
知道煜国公府的人最恼什么,温玹这话一下子就掐住了重点。
温珵的脚其实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宁大夫只是少来几趟,就退三万两诊金,吃亏的不是他们,是宁大夫。
没人再说什么,温玹也只待了小会儿就走了。
他前脚回小院,一暗卫山神出现,道,“爷,您走后,季大少爷的小厮送了封信来,放在桌上,让您别忘了看。”
“给谁的?”温玹像是随口问道,又像是问的很认真。
“……。”
这问题问的暗卫嘴角都抽抽。
不论给谁的,不都是给爷的么?
孩子都有了,还分的那么清楚吗,难道爷李玄鉴身份怀的孩子他温玹的身份就不打算认了吗?
暗卫回道,“给温三少爷的。”
温玹也没多想,为什么给他的信会放进李玄鉴的内屋,只当是暗卫放的。
推门进去,眸光一扫就看到雪梨压着的信了。
他有些奇怪,季清宁为什么给他写信,难道是因为让暗卫揍了他一顿,心怀愧疚?
可怎么看季清宁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他不喜猜测,再者季清宁的心思也不是一般人能猜到的,他拿起信,拆开,瞄了一眼——
只觉一阵激流从脚底心蹿上头顶。
只见信上寥寥数语:
几回魂梦与君同,只愿君心似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