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就开胃,是久违的味道。
季清嫮一口气吃了三颗,还不过瘾,就在她准备咬第四颗的时候,胃里突然一阵灼烧,一股酸水涌上来,她捂着嘴就赶紧跑了出去,站着回廊外,扶着柱子呕吐。
施大少爷连忙跟出去,道,“怎么了?”
季清嫮摇头,“我没事,就是控制不住想吐。”
屋内,季老夫人和李氏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李氏欣喜,“不会是怀上了吧?”
季老夫人忙道,“快请个大夫进府把脉看看。”
某个被忽视的大夫直接就起身了,出了门,季清嫮还在作呕,把早饭都吐出来了。
季清宁上前,给季清嫮把脉,笑道,“是喜脉,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季清嫮听呆了,是又高兴又怕弄错,“会不会是弄错了?”
季清宁失笑,小丫鬟道,“姑娘医术高着呢,怎么可能连喜脉都把不出来?”
让姑娘把喜脉,那都是杀鸡用牛刀了。
施大少爷是又高兴又害怕,毕竟他曾有过一个嫡妻,难产一尸两命没的,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如果孕育一个生命是要另一个生命做代价,他宁愿不要。
季清嫮见他不是特别开心,脸上笑意湮了几分,“你,你不喜欢孩子?”
以前的她,从未想过被周大少爷休弃,也没想过和离,知道周大少爷身子抱恙后,她就做好了一辈子不会有自己孩子的心里准备,每每上街看到别人逗孩子,心底说不出的酸楚,没想到她这辈子还能有自己的孩子。
施大少爷握着季清嫮的手道,“我喜欢,只是我怕……。”
怕什么,不言而喻。
季清宁觉得施大少爷肯定会是个好父亲,她长姐这门亲事没挑错,她笑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李氏和季老夫人高兴坏了,尤其是季老夫人,季清嫮出嫁三年,她以为季清嫮生不了,没少吃斋念佛给季清嫮求子,京都果然是块风水宝地,来了好事一桩接着一桩,现在她对李氏肚子里的孩子又有了几分期待。
高兴了半天,李氏才想起来,他们好像没顾上施家,“快,快派人去施家报喜。”
消息一传到施家,施大老爷和施大太太比季家还要高兴,毕竟季清嫮怀的是他们孙儿啊,本来还担心季清嫮怀不上,没想到不仅能怀,还怀的这么快。
施大太太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接受季清嫮这个儿媳妇了,现在走出去,不仅没人在背后笑话施家,甚至不少人羡慕,觉得施家走了狗屎运。
季家虽然门第不显,但女儿嫁的一个比一个好啊,看看人家季家都是什么身份的女婿,煜国公的儿子,还有云阳侯的儿子,靠着女婿,季家的门槛硬生生的高了几个台阶,施家大少爷有这么两位连襟,连带着他爹施大老爷都跟着沾光。
本来李氏还恼三女婿送吃的没分寸,这会儿只觉得送的好了,要不是吃糖葫芦反酸,还不知道哪天才知道季清嫮有了身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