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她在想些什么。
不过能怪谁呢?谁让他白泽的鼻子,比一般人的灵敏呢?就是号称七窍已开的澜儿,也不是他的对手。
白泽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焱兄方才说是罚天宗的手笔,而我们也知道,罚天宗在暗中早与妖族人有了勾连,可是,我这次闻到的味道,不只是妖族的邪迷之气,还有一种味道,比妖族的邪迷之气更甚!”
一听这话,谷幽兰的心,莫名的咯噔一声,比邪迷之气更甚,那是什么?难道是,“墨,你的意思是,暗指的魔族?”
“魔族?”焱,挑了挑眉尖。
“魔族!”白泽,点了点头。
前面的疑问是焱提出来的,而后面的肯定是白泽说的,两人的话语虽说异口同声,但是谷幽兰却知道,他们二人的口吻却不一样。
显然,焱是知道魔族的,而白泽的肯定,必然是听到白暝提起的。
果然,谷幽兰的猜测是对的。
“丫头,你居然也知道魔族?”焱,难以置信的问道,白泽能通晓,他不意外,可是丫头呢?
难道丫头的记忆已经恢复到,很久以前的年代了吗?焱,看了看白泽,又看了看谷幽兰,“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焱并不相信,谷幽兰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了,显然是她听说了什么。
白泽也不藏着掖着,立刻将白暝留下的口信告知了焱。
“魔族,真的是魔族!”焱,冷冷的笑了笑,他居然还不死心!想到那个人,焱的心瞬间跌入到谷底,愤恨的怒火在心中再次涌起。
百万年了,焱以为,那个人被三清道人封印在了三清境,没想到,还是被他给逃出来了,那必然不用说了,曾经在妖族害死他的人,和现在的妖帝都是他了。
想到曾经在妖族的过往……焱下意识的看了看谷幽兰。
丫头的记忆还没有全部恢复,虽然她知道了,六万年前的那一次历劫,她是妖后,可是其他的记忆呢?显然还没有完全开启。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找到了始作俑者的源头,也都知道了之前的那一切,必然是那个人的手笔。
呵呵,我就说嘛,刹湮那小儿,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让创世神女,毫不迟疑的爱上他,又能在丫头,毫无警惕的情况下,剜去了她的心脏?
原来如此……
想到这些,焱看向谷幽兰的目光中,又透出了几许怜惜和心疼。
他的丫头,被其蒙蔽,又被其生生的剜去了心脏,这等血海深仇,他应焱绝不姑息,不是他不顾及手足之情,而是那个人,早已将手足之情化成了心中的劫。
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死劫。
难道这就是世人常说的,得不到就欲毁之吗?百万年前如此,百万年后还要如此吗?
想来,百万年前将他封印在三清境的阵法之中,他没有就此悔悟不说,还大涨了他的魔性。
想到这些,焱的心再度沉寂下来,他暗自咬了咬牙,又攥紧了双拳。
伏骻,既然你不仁,就休要怪我不义,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在先,就不要怪我,以牙还牙在后。
一时间,焱的心思千回百转,随后,他转头看向谷幽兰,“丫头,无论我将来做了什么,你都要答应我,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
听到焱的话,谷幽兰顿觉满头的凌乱,一颗心也瞬间跳的飞快,“焱,你什么意思?”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难道你要对魔族出手?”
“嗯!”焱重重的点了点头,“丫头,好多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毕竟现在的你,还太羸弱,目前能与其一战的,只有我!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是不是怕我给你拖后腿?难道还是我太弱了吗?
谷幽兰难以置信的问着焱,心中的不确定,让她的心,再度的砰砰乱跳,眼中瞬间一片赤红。
她有种感觉,这天下就要开始不太平了,而且还是那种,惊天动地,血流成河的人间惨剧。
想到那种可能,谷幽兰的心,就莫名的揪痛,神妖之战就要来了吗?可是她还没有进阶到神级呢,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丫头!”见到谷幽兰眼中,瞬间凝聚的浓浓水雾,焱抚摸着她的头,安慰她道,“你不要问了,而且你要相信我,不要让我担心你好吗?”
谷幽兰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她总是感觉,焱这是在跟她道别,恐怕,焱要与魔族一战,也必定是九死一生。
赢了,他会回来,如果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