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特地请了个天师驱邪?”韩泰这么些年小三捉过不少,捉鬼还是头一回见,不禁也有些好奇。
“应该不是的,这个年轻人我见过,之前白天来过几回,好像每次拆个窗帘、搬个梳妆台什么的,看上去像是新房主在收拾屋子。”
“捉鬼这种事也能撸起袖子自己干?现在的年轻人挺生猛啊。”
陈景龙兴致挺高,凑过来给韩泰递了支烟,问道:“师父,你说闹鬼那事是真的么?我们在这蹲的十天里也没发现那间房有啥问题啊。”
“这种事,我没见过,但也不敢说肯定没有。”韩泰拿过烟点上,边回忆边说,“几年前有个同行在贵省接了一单活。是一位年轻姑娘发来的委托,委托同行去跟踪她的父亲,寻找他找小三的证据。听说在过程中被目标发现了,目标愤怒异常,最终却只剪下了那同行的一撮头发。”
“然后怎样了?”陈景龙催促道。
“后来同行回到湘省,没两天就猝死家中。至今也没人知道,他的死跟那撮头发有没有关系。”
陈景龙心中一咯噔,再看对面神神道道的齐子桓,越发觉得森冷。
“男的出来了!”韩泰低喊一声,手中相机快门按个不停。
陈景龙也连忙将望远镜对准楼道处,齐子桓对面的房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门口,像是在和屋内的人告别。
说着说着头往前倾,上半身探入房内。
应该是啵了一个。陈景龙心想。
男人转身下楼,脚步有些虚浮,走到楼下后还扭头看了眼三楼。
三楼窗帘已经拉开,一个漂亮窈窕的女人穿着粉色睡袍冲楼下挥着手。
“唉,今天又白蹲了。”陈景龙一阵郁闷,犹豫着向师父建议道,“师父,要不然明天我们进去给她家装点东西?”
韩泰也放下了相机镜头,沉吟片刻,缓缓点头道:“好,已经十天了,就冒冒险吧。”
他们都没看到,对面的女人重新拉上窗帘之前,瞟了眼他们的方向。
……
齐子桓完全不知道周围发生的这些事情。
今天他依然来得较早,继续看了会上次那部抗战剧,才等到众鬼出现。而且,在鬼出现后不久,他正在布置法坛的时候,也听到了前房主所描述的那种叫声。
那声音并不大,只能隐隐约约地听到,时而嘶哑时而尖利,在房里来回飘荡,让人完全无法分辨究竟是从哪个方向传出。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野猫叫!
持续了大约五分多钟,声音彻底隐去。
后来度鬼时,他认真观察了每一个鬼魂,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哪只鬼能发出那种声音。
他总不能拿根木棍对鬼说:“来,张嘴,啊~~~~~~”
又不是特么在体检。
不过不管怎样,现在总算是全部度化成功,将十二猛鬼全部送去他们该去的地方,可以开始撤坛收拾打扫卫生了。
明日搬家住新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