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可只要走出来,脸上便是一成不变的淡淡的笑,哪怕少爷在家时也是这样,这样的女人,时间长了男人都会失去耐心的。虽然少爷对她冷若冰霜的,可是她却发现,其实少爷还是在乎她的,特别是这次她从美国回来后,少爷对她的表现要好多了,那段时间她受伤住进医阮里,有好几次都还是少爷给她打电话,叫她煲好汤带
到医院的。虽然她也知道少奶奶是为了少爷受伤的,但少爷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光,她还真是看懂了,只是目前的他们之间还横着许多事情,他们彼此都还没有看透对方的心,只是,还能不能有好起来的那天,说实在
话,淳姨也很替他们担心,那一天的到来真的有点难。毕竟他们都太要强了,面子又都很浅。
更何况还有一个乔安柔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吃完饭后,木清竹穿过客厅准备上楼去,她可不习惯呆在下面看她们的脸色,更不习惯于刻意讨好季旋。
“站住。”季旋朝她喝道。
木清竹无奈,只好站住了,扭过头去,一时不知是叫她妈好,还是叫她阿姨好,犹豫着。“以前你也呆过这里,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什么时候该下来吃饭,什么时候该做些什么事情,想必你还会记得吧,下次,我可不想再看到你这么晚了还来厨房做饭吃,我们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想让人家说是我们欺负你,不给你饭吃,当然,我们也不会有专人天天去请你来吃饭,毕竟我还在这里呆着呢,我这个长辈都不要人请,莫说是你了,你说是吗?而且佣人们都很忙的,都有手头的事做。”季旋走上来
,威严的数落着,暗红色的旗袍衬得她犹如尊贵的贵妇般,一付居高临下的样子。
“好的,我知道了。”木清竹笑笑,声音尽量柔和,态度尽可能温顺。
乔安柔听到季旋数落着木清竹,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
木清竹回到楼上,把自己关在书房内,打开电脑开始工作起来。
邮箱里提示收到了一封邮件。
她打开一看,是景成瑞发来的,里面是他的行程机票,他,明天的飞机,回美国了。
突然有那么一刹那,她很想哭。
景成瑞走了,那个像亲人一样关心她的男人走了,不在A城了,突然心里就空落落的,一滴泪滑落在手上,温温的,紧接着更多的泪珠滑落下来,无法控制。
她趴在桌上哭了,然后,回了一个邮件过去,短短几个字:“一路走好。”
既然无缘走得更远,那就不要拖泥带水了,祝福他吧。看得出,苏美芮是个很不错的女子,她很爱景成瑞,如果景成瑞跟她结婚,她一定会对他百依百顺,体贴有加的,而她不过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仅此而已,她早就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了,她真的不配
给他任何希望。
晚上,她一个人落寞的躺在床上睡着了,阮瀚宇并没有回来,就算回来了,他也应该是陪着乔安柔的。
她想从此后,她又将开始漫漫长夜,独守空房的日子了吧。
清晨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胸前,温温的,又很沉,她用手去推时,竟是一只胳膊。
她正准备翻过身去时,猛然脑中一阵清明,想起了什么,吓了一跳,慌忙翻身坐起来,等看清身边睡着的人时,不由怪叫出声来。
“叫什么呢。”低沉的磁性的声音响起,非常好听。
木清竹惊魂初定,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睡到这儿来了?”
阮瀚宇拿开放在她身上的手,懒洋洋地说道:“大惊小怪什么呢,这是我的家,我不睡在这里睡哪里?”
显然他还没有睡醒,眼睛都懒得睁开。
“可是,你是怎么进来的?”木清竹仍然不相信的样子,明明记得昨晚临睡前,她特意反锁了套间的门,包括书房的门。“我还正想问你呢,你把房门全都反锁上是什么意思?这是我的家,在阮氏公馆里,你就是我的太太,我不睡你睡谁?”他无赖似的痞痞开口,弄得木清竹说不出话来,他那神情就像是她这个妻子虐待了名
正言顺的丈夫般。
可是木清竹却感觉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明明他们已经离婚了好么,他又不是不清楚,还要故意这样,太混蛋了。不知为何,意识到自己晚上并没有独守空房,她的心里竟然会涌出一丝甜甜的感觉来,这个房间,他们的婚房,这是阮瀚宇第二个晚上跟她同睡在这张床上的,尽管她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但她还是有种甜蜜幸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