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拐角的楼梯口,一个黑色的人影的闪了过去。
脚步声一直持续到四楼才终于不再传来。
瞥了下嘴,我心想,这指定也是个尿急的家伙。
回去的时候我将饭倒进饭盒里递给外婆后说起了上楼梯的是遇到的那个家伙。
但在听到上楼梯三个字的时候,外婆的脸色一变,手中的筷子也停在嘴边,她看向我开口问:“楼梯间...不是封了么?”
“没有啊。”我道:“刚刚上来就是走的楼梯。”
“可今个早上还不允许通行呢。”
“怎么会。”我摆手:“好好的楼梯还能不让人走不成?”
外婆摇头,朝着门外看了眼,压低声音开口:“外婆是老了,可是不糊涂,这楼梯间啊,从我住进这里的那天开始就是封住的,据说也就是我来的那前几天,这医院里从楼梯上滚下来了俩孩子,全都当场给摔死的,本来吧死俩孩子也没啥,可楼梯间是没人敢走了,最后那三层靠近楼梯的病人和家属全都反应夜里总是听到楼梯间有孩子哭,有几个胆大的跟着值夜班的医生也开门进去看过,可是空荡荡的楼梯间只能听到不停传来的声音,根本就看不到一个人影,当天那些天就全都吓坏了,没过两天,也就是我住进来的时候,那楼梯间就封住了。”
我跟听了个鬼故事似得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到之前自己不明情况的从那跑了两趟就有些不寒而栗,琢磨了半天后只能故作镇定的摇头:“管他的,反正现在通了,而且我刚刚走的时候也没觉得哪里奇怪啊。”
外婆是虔诚的基督徒,本不信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但是毕竟年岁大了,加上晚年本该安静享福的时候,又遭遇了这种世界性的翻天覆地的大灾难,或多或少的对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开始有了些顾忌。
外婆把饭吃完后,我借着洗碗的机会跑去外面走廊上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楼梯间的门口,下午还从里面跑上来的我这会面对那扇大门,以及想到大门背后那晚上黑漆漆,白天灰蒙蒙的楼梯间,就有些不受控制的起鸡皮疙瘩。
“这位家属,你在干嘛呢?”
我转过头朝着说话声音的地方看了过去,这一瞧才发现原来说话的人就是上午我咨询外婆情况的那个医生。
他身上仍旧穿着白大褂,这会双手背后笑眯眯的正朝着我走过来。
我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饭盒示意:“洗东西。”
那医生仍旧在笑:“可我刚刚看到你到现在很长的时间,你都在盯着楼梯间看。”
“哦,你说这个啊。”我又笑;“听到了一些传言中的故事...”
医生似乎知道我说的传言中的故事是指什么,终于走到我身边,跟我并排站着他也看了两眼楼梯间的大门看了半天后道:“当你说一些事情...或者一些东西的时候,最好距离你所谈论的东西稍微远一点。”
他这句话刻意压低了声音,听得人十分不舒服。
我笑了下,干脆转过身子朝着病房走去;“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初来贵地,还不懂规矩。”
那医生也没说啥,仍旧笑眯眯的给我让开了身子,静静的看着我离开。
回到病房里放下手中的饭盒,我才跑到外婆的身旁问:“外婆,外面给你治病的那个医生,他...他人好不好?”
外婆先是疑惑,随即想起来:“你说的是小鹏吧?”
小鹏?这是那个医生的名字?
我点头:“对,就算是他。”
“小鹏人蛮好的,大白和夏夏不再的时候,他也总是会来找我聊聊天啥的。”话说完外婆看向我:“咋了?小鹏跟你说啥啦?”
我摆手:“也没啥,就是他刚刚说的话很奇怪,我有些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外婆听后笑了出来:“小鹏他有些神叨叨的,信鬼信神,对这些事情十分的忌讳,说话的时候是会给人感觉怪怪的,不过那孩子心不坏,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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