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村里发生了怪事

居多，也是，这年头，谁还信这个呢。

    紧张了一整晚，一夜无事。我强撑着眼睛坚持到了黎明，隐约听到村里的鸡打鸣的声音之后，才迷迷糊糊睡下的。估摸也就眯了两个小时吧，就被医生们来上班的摩托车声音吵醒了。已经快上班了。

    我换好衣服，匆匆赶到办公室。

    我冲进办公室的时候，那些男医生都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我。我还以为他们是觉得我一个刚上班的都迟到了很不可思议呢。

    我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今天起晚了不是故意迟到的。”

    那些医生也没有说话。我就安安静静的坐到我的位子上，抄写上周五留下的药房记录。老老实实的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正在我勤勤恳恳的工作的时候，来了个我前两天治疗过膝关节炎的老人。那老人一看我就脸色一变。二话不说就拄着拐棍出去了。他走后不一会。卫生所突然呼呼啦啦的来了一大帮人。我在办公室的窗户探头望。就看到我们院长跑出去和那帮人交涉。

    两分钟之后，人群里有人发现了我。一个老头子指着我就大声骂，我也听不太懂他们的方言，但是对我的恶意我还是能看出来的。我只能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什么“婆娘”、“去死”、“祭品”、“死人”等一些词。

    老院长看见我被发现了，赶紧挡住我，站在我面前用方言跟他们说着什么。我迷糊听着，感觉老院长是说，我是市里直接派下来的支援医生，我是有档案在市里的。要是我死在这里了，村里也麻烦什么的。

    我算是猜到了，这所山村卫生所的女医生，在七月十五夜死亡的事情，是全村人都知道的。只是大家都不说，甚至都在看我怎么死的。只有宋医生提前两天，跟我提到了一些。

    老院长还在那说着，可是周围的人，一个个厉声说着我什么，我也感觉到了四周的压力。

    我上前几步，走到一处大石头上，说道：“你们祭祀。哪有牺牲人命的！要是你们所谓的祭祀真的管用，那你们也不会穷成这样。能改变你们生活的只有知识和奋斗，而不是拿我这个医生去祭祀！我死了之后，谁还有人敢来你们村治病救人！生病能给你们治好的，能救你们的命的是医生。而不是什么恶鬼！”

    我的话，说完了。临时演讲，也没什么水平，在看看四周的那些人，一个个也没什么感触。心里正发毛呢，张张嘴，只能冒出一个词：“那个……”

    这时，几声清脆的鼓掌声传来。我顺着声音看去，在卫生所的不远处的路上，停着一辆越野车，那个长得像林晔的男人就坐在越野车的前盖上，给我鼓掌。边鼓掌边说“四婶子，不愧是我们林家人啊。瞅瞅这利索的嘴皮子，有我们林家的风范”

    那么多人看着，我脸上发烫的，从那大石头上下来，匆匆离开人群，朝着办公室走去。还没走多久，身后议论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不是很听得懂他们说的方言，但是感觉上，老院长和村长还是在帮我说话的。

    毕竟，在这样的山村里，领国家工资的人还是有点分量的。要是我死在这里了，他们也不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