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没有让他去扫茅厕,不仅如此,姚莫婉竟真的从那间房里搬出来,搬到了整个行馆最为安静的东南角。这让奔雷寝食难安,有好几次,奔雷都负荆请罪,求姚莫婉惩处他,可姚莫婉只是微微一笑,便将他请了出来,于是奔雷得了抑郁症,连走路都能撞到拱门上。
眼见着奔雷精神萎靡,脸色蜡黄,众人方知这次主人是动了真气。
且说皇甫俊休跟着姚莫婉回到济州后,便被姚莫婉安顿在了客栈内,翌日,桓采儿便收到了一张字笺,上面清楚写着皇甫俊休所在的地点。
于是在犹豫了两天之后,桓采儿方才带着紫霜凭着字笺上所写的地址找到了皇甫俊休。而此时,皇甫俊休已经被绑在椅子上三天两夜,滴水未进。
“姑爷?”紫霜先一步打开房门,正看到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萎靡不振的皇甫俊休。身后,桓采儿闻声登时推开紫霜冲了进去,当看到皇甫俊休脸色惨白,薄唇干裂的一刻,原本那一肚子的怒火顿熄。
“俊休!俊休你怎么了?快醒醒啊!紫霜,还不快来帮忙!”桓采儿想也没想的上前扶起皇甫俊休,在紫霜的帮助下将其扶至榻上。
“采儿……你来了……你怎么才来啊!”皇甫俊休颓然倚在床栏处,欲哭无泪,杀千刀的姚莫婉啊!不是半天么?你不说是半天么!
“是谁把你绑在这里的?是谁?”桓采儿心疼抚着皇甫俊休煞白的小脸儿,眼泪含在眼圈儿里,我见犹怜。
“采儿……对不起……俊休不该说那些重话,更不该说要纳妾气你的,原谅我好不好?”皇甫俊休依着姚莫婉所言,只要搞定桓采儿,再让桓采儿替自己到桓横面前求饶,这件事便可以不了了之。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做什么!紫霜,你快回去给姑爷熬碗参汤送过来,记着,用最好的人参!”桓采儿抹着泪,急声吩咐道。
“奴婢这就去,不过奴婢有句话不得不说,姑爷,不管你信或是不信,紫霜从未在那碗姜汤里动手脚,小姐就更不可能!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紫霜做的,也不可能告诉小姐,小姐爱慕姑爷,却从未想过用这种方法得到姑爷的青睐,这件事固然有蹊跷,但姑爷却不能对小姐有半分怀疑!”桓采儿舍不得皇甫俊休,紫霜可管不了那么多,如果不解释清楚,谁都无法保证皇甫俊休哪日闲来无事再拿这件事发飙。
“紫霜,先别说了,快去啊!”桓采儿心有委屈,可见皇甫俊休这样憔悴,却也不想计较太多。待紫霜离开,皇甫俊休吃力拉起桓采儿的手,目光灼灼。
“采儿,俊休错了,你要打要骂都好,原谅俊休,可以么?”皇甫俊休虽身材魁梧,可那张俊颜却似传说中的小白脸儿,再配以此刻楚楚可怜的模样,桓采儿自是无从招架,当即缴械投降。
“以前的事我们不说了,采儿只希望你快些好起来,我们一起回大蜀,好不好?”桓采儿清眸如水,眼泪簌簌划落。
“不说不成啊,采儿,为夫是真的知道错了,所以……老岳父那里,你可不可以替为夫美言几句啊?”皇甫俊休急了。
“你放心,有我在,父亲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桓采儿破涕为笑,将身子倚在皇甫俊休怀里,自信开口。
事实证明,有桓采儿在,桓横的确没能将皇甫俊休怎么样,只是趁着桓采儿到厨房端菜的空当,桓横亲自动手,赏了皇甫俊休三十军棍,且等桓采儿回来的时候,皇甫俊休已经昏厥在地,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