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恼得拍打他的胸膛,牧的手却更加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上游离,我对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牧吃痛却并不松手,回咬着我的耳垂说:“尘儿,你再乱动,你信不信,我要来真的了。”
我松了口,一排牙印清晰的印在他的肩上。我无法判断出,他说这话是开玩笑还是会来真格的。因为十多年前,也在这片海域,牧也如此说过,当时我以为他只是嘴上说说图个痛快,沾点便宜,但那次牧真的霸道的闯进了我的身体。但那时的感受不同,那会我们俩爱得死去活来,如漆似胶的,即便觉得牧的行为不可理喻,但在这种海天相连波光粼粼的海里交合,也是觉得幸福的缠绵的。
今日不同往时,牧比当年更大的冲动,而我却不想此情此景发生意外,牧有时邪魅得很,不按常理出牌,我不能不防着他点。我不再挣扎,却悲哀的发现,也无法挣扎了,因为脚开始有点抽筋了。牧看我表情异样,问我怎么啦,我说脚好像抽筋了。牧抱着我往回走,走到海滩上,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轻轻把我放了下来。一个脚趾脚趾帮我揉过去。我的脚慢慢缓过劲来。我刚想站起来,牧横着把我抱起,说:“先回酒店洗个澡吧,他们都开始烧烤了。”
即便我用力挣扎,牧抱得紧实,我的挣扎根本是徒劳,于是众目睽睽之下,牧就这样抱着我穿过他们那群死党烧烤的地方,芸他们已经把烧烤的食品摆好了,问:“牧,快开吃了,去哪呀?”牧笑笑说:“尘儿,脚有点抽筋,我们先洗个澡,很快就回来。”背后他那群兄弟吹口哨,冲牧喊道:“牧呀,不用回来啦,你安排你们自己的节目就好啦。”我耳根子和脸都是火辣辣的,牧佯怒往他们身上踢沙子,脸上却笑得一枝花一样贱,转头却跟我说:“以前陪你来西冲冲浪,不仅海里可以冲浪,回到酒店还可以继续和你冲浪,现在我还有这待遇吗?”
我白一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牧把我折腾回酒店,刚进房门一个趔趄,两个人又摔在了一起,这次却是我压在了他身上。我气急了,冲他喊道:“姜一牧,你可不可以设计一个新一点的桥段,每次都要在房间内摔跤,趁机沾我便宜吗?”
牧咧着嘴笑:“这次是真的没站稳。”我挥拳打他:“这次不是故意,上次在市民中心就是故意了,是不是?”牧呵呵笑,没回答我的问题,却轻轻的说:“尘儿,你压着我的”宝马“兄弟了。”
我嘴里像含了核桃一样双颊鼓胀,开始烧红。我的脑袋轰轰作响着,身上的每个毛孔都绷得紧紧地,所有的反应神经都拧到一起,我能感觉到牧越来越高的体温,和他身上纯男性的生理变化。我挣扎要起来,牧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他身下。
牧的气息喷在了我的脸上,充满了进攻的意图,带来灼热的刺痛。牧的目光几乎没从我身上移开,近乎贪婪的看着我。从红鼓鼓的脸到我起伏的胸前,顿时喉间一紧,牧把头低了下来。我把头一偏,牧的吻落在了我胸口。牧的腿也介入我腿间,微微使力抵着,膝盖顶着我的柔软,身体无缝的贴着,甚至开始轻蹭着。我又羞又急,身体沁出了汗珠,心脏却又好像要燃烧起来。
我用力的推牧。牧抓着我的手,我的手在他手间颤抖着,眼直直的望着他,从他幽深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慌乱和妩媚。
牧悬在我的上方,眼直直望入我,有欲望,有犹豫,有隐忍。
牧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几口。侧身翻滚到了地上,把我从地上扶起,抱进了洗手间。而他却急急的逃离了我的房间。
牧,还是那个牧,虽然有时邪恶无比,但关键时候,他并不会违背我的意愿,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以前如此,现在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