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氅站到炭盆旁边烤了烤从外头带进来的寒气,然后就把楚娴手里的东西夺过去扔到针线筐里。
蓝嬷嬷吓了一跳,四爷今儿个仿佛有些冲?
以前他没这么粗鲁吧。
楚娴鼻子皱了皱:“你别拿走呀,会弄乱的。我跟嬷嬷学了好一会才学会的。这五福络子好难的。”
“净做些没用的,”男人直接把针线筐扔到一边,对旁边蓝嬷嬷打了个手势示意:“以后别教福晋做这些。”
蓝嬷嬷会意,低着头退下。
但心底却实在有些想不通。
别人家里的女人,无论地位高低,做针线活天经地义。怎么到了四爷这儿,就成了没用的事?
唔,咱们四爷,果然与众不同。
蓝嬷嬷出去后,把宫女们都叫到一处:“你们以后都记住了,谁也不许再教福晋做针线活。”
——
卧房里,楚娴攥着拳头对着四爷胸口捶了两下:“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呀,二话不说就把我手里的东西夺走了。”
“你打络子不就是为了送给爷?”四爷直接反问。
楚娴气的又捶他:“还没给你呢,你不能就那么处置我手里的东西。“
“爷不要。”他把气急败坏的小女人揽到怀里,凉软的唇在她额头轻轻碰了碰。
楚娴被他用在怀里,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瓮声瓮气道:“本福晋好心好意亲手给你打络子,你竟还拿乔不要。”
“爷,你知不知道,五福络子是用一根弦编出五个蝙蝠来,能给人带来好运。”
“爷是皇子,自有龙气庇佑,好运加身。”
“哎呀爷,你怎么就……”
“爷都明白,”他坐在暖榻上,让小女人坐在自己腿上,再次搂进,薄唇轻轻蹭了蹭她的额头:“爷听到了。”
温柔淳厚的声音,像清泉,一滴滴滴到楚娴心上。
哪怕早就知道他已经听到了,可被他这么说出来,楚娴还是不由自主地脸红。
漂亮的脸蛋红的发烫,温度一直连绵到耳根,连带着他的唇都暖了。
“你还知道害羞?在九妹妹和图雅郡主跟前说的时候,你怎么不害羞?”俊美的男人唇间溢出几分笑意:“没脸没皮,爷怎么娶了你这个女人回来?”
“我哪有……”楚娴小声分辩。
“九妹妹和图雅都还是没出阁的小姑娘,虽订了亲,但你在她们跟前说那些肉麻话,小心带坏了她们。”
“回头老祖宗和老十必定第一个找你算账。”四爷说着捏了她耳垂一下。
“才没有,九妹妹一直追问,我只是说了说我对四爷的看法,又没说什么荤话……”
“嗯……”男人嗓音有些喑哑:“你没说荤话,你只说爷是你心里的宝。”
他低低的重复了一遍。
楚娴只觉连脖子都要烧起来了,牙印当时就印在他露出的一片脖颈上:“不准学我说话。”
他眼底笑意一下散开,翻身过来把她压到软榻上,故意追问:“爷是你心里什么样的宝来着?”
鼻尖对着鼻尖,男人的凤眸中是躲不开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