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平缓的新长江,所以平时这里很难见到船只,有船来,就八九不离十是上次那条船了。
等船近了,杨文礼也看清了是上次那条船,他脸上露出了笑意,今天上午总算没白呆。
“我们这就下去”杨文礼长身而立,吩咐少年家丁们道。
……
“哈哈哈哈!船东,你果然是信人,感谢了!”等船靠滩途边停稳,杨文礼奋力一跃就上了船,他高兴的对船东感谢道。
“杨公子,小老儿总算不辱使命,依约而至了,哈哈哈哈!”船东也高兴地应道。
他看到杨文礼果然在这里等他,船东心里也很高兴,说明他这趟没别跑。
“船东,还是上次那个价,50两,怎么样?”杨文礼没有废话,立马和船东商量运费了。
“好!我没意见,就依你。”船东很爽快的答应了。虽然比上次还少赚几两银子,但运贝壳实在是太轻松安全了,船东也没有再斤斤计较。
看到船东同意了,杨文礼当场就掏出一锭重五十两的元宝递给了他。然后对早已等在一旁的十位少年吩咐道:“赶快卸货”
“是”少年们齐声应诺,然后就忙乎起来。
“船东,问你个事,你是长年海上讨生活的,不知你见过红毛夷人吗?”看到手下的家丁在忙着卸货了,杨文礼和船东站到滩涂上闲聊道。
“见过,他们开着西洋大帆船,大的有上千料,船上火炮多得数不清。他们一般出没在东南沿海一带,有时也到松江府崇门一带海域来几趟。在海上横行霸道,连朝庭水军都不看在眼里……”
船东一开口就像打开了堤坝一样,滔滔不绝,有一点向杨文礼这个内陆土逼卖弄的嫌疑。
杨文礼却是当了一个忠实的听众,他听得津津有味,他想看看红毛夷人也就是荷兰人和历史书上的描写有何差别。
杨文礼不是真的无聊,没话找话,而是他想将骨瓷卖给荷兰人。国内他是决计不敢卖的,至少在他有绝对自保能力之前是这样。
明代的皇帝有个怪瘾,有什么好东西都想据为己有,方法有两种,第一是要求地方进贡,这是文雅一点的手段,商家或农户,无非是从此加上了一个沉重的负担。
第二种方法才致命呢!皇帝干脆是一纸御令,将该商家或农户征为官匠,是连带全家的那种,且世世代代都是匠籍了,实际上和贬为奴隶没什么分别。
在明代,工匠的地位很低,世代相传,子孙严禁读书做官,又没有田产,可想而知,他们活得有多凄惨了。
骨瓷的品质,是冠绝古今的,如果杨文礼敢开卖,可以说不要半年,他杨家就会被皇帝征用了,去当那和奴隶差不多的官匠。
这就是杨文礼不敢在国内开卖的原因,而和荷兰人交易,却没有这些顾虑,只要防止荷兰人黑吃黑就行,这个,杨文礼已经有完善的手段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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