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辽东,你敢吗?”杨仁宇反问船东。
“辽东?”船东嘴里自顾自重复了一遍,其实他心里已在思考。
辽东此时已是战乱频仍的地方,可以说是人间地狱,正常人是有好远躲好远,不过一万两白银也不等闲,没有风险,人家也给不了这么高的运费。但是船东也不可能一口就答应了,他要摆摆困难,讲讲事实,看对方是否还有价加。
“不瞒小哥,去辽东的风险太高了,老夫怕有命赚钱无命花呀!”
“风险?我说了,你只要负责海上的风险,人为风险,我们可以帮你应付,保证你没事。”
“话是这么说,可老夫一家的身家性命,也不能凭一句话就能保证的,小哥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的。”船东话里话的意思就是要杨仁宇不能光说白话,不出血。
“船东,跟你明说吧!我们少爷是想带我们去辽东打建奴,为此甘愿倾尽家财,钱不是问题,而且船东你一条小船也远远不够,我们有两百多人,还有适量的货物。
我们有样价值连城的珍宝,是长久生意,你们只要卖给红毛夷人,就是海量的金银。也就是说你们今后可以常走辽东和我们交易,你要组织一帮船,而不是你一个人独占,你放心,生意大到你不敢想象,远远不是一万两白银的运费这么简单。”
杨仁宇的话,字字重若千金,敲打在船东的心头,搞得他的心啊!总是扑通扑通的跳,信息量太大了,二百多人,要是个个像他们这样身材彪悍,要个人才有胆量敢运他们,就是水匪也不敢吧!不过船东见过他们少爷,一个很和气的少年,又重情重信,他倒有胆量接。
第二个关键词是珍宝,是什么珍宝?值不值钱?还是个未知数。因此船东又问杨仁宇道:“小哥,可否方便告之是何珍宝?小老儿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是一种顶级瓷器,其质地比和田白玉还温润,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是我家少爷的独家秘技,也是西夷人最钟爱的货物,销路不愁,你们只要小批多次,不用怕西夷人会黑吃黑,他们自遥远的西方而来,就是来做生意的。
我们少爷志在家国天下,而不是这些阿睹之物,所以才愿意和你交易,我们给你首次瓷器作运费,你再卖给西夷人,就知道这种顶尖瓷器的价值了,今后我们再交易,你就心中有数了,反正我们绝不会让你吃亏。”见船东有意做这趟生意,杨仁宇终于全部道出了实情。
杨仁宇的话,熟知内情的老船东立马就信了八分,他运的这几趟没用的贝壳,可能就是做瓷器的,如果真如他所说,那绝对是一条发财大道,独家生意最好做。
正如这位小哥所说,西夷人虽然在海上横行霸道,杀人劫货,也不鲜见,但他们终究还是一个商人,如果这种名贵瓷器,只有他有货,每次小量交易,他还真不怕西夷人吃黑。
思考好了,船东就正颜说道:“小哥,实不相瞒,我非常有意,并且我保证也有足够的海船把你们运到辽东。只是空口无凭,我也未见过你说的那种瓷器,到底有何优秀?实在是事关重大,还望体量。”
老船东的担心,杨文礼早就考虑到了,因此这次杨文礼给他一件骨瓷酒盅,就是实物。空口无凭,实物为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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