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依然在那竹筷上缓缓转动,同时输入一点点内力逐渐地渗入竹筷,震荡着竹筷插入之处的手掌上的骨头,令那大汉感到更加钻入骨髓的痛苦,另一只手持着另一根竹筷,漫不经心的点了出去。
凌天的身子依然安安稳稳的坐在椅上,单看他充满安逸、满足的神情,还以为他因为刚吃过一餐美味地饭菜而陶醉,唯一不协调地是的手,准确一点说,是他手中地竹筷,竹筷似只是缓缓的点出,但面对着急雷闪电般斩过来的刀剑,却能后发先至,恰到好处的接触了一下,当真是妙至毫颠!
嚓的一声轻响,竹筷的尖端正正点在当先刺过来的一柄长剑剑尖之上,一股奇怪的巨大力量突然涌出。那大汉突然感觉自己手臂一麻,手中长剑再也不受自己控制,竟不由自主的荡了出去,咔的一声击在自己同伴的剑身之上,另一名持剑大汉受此一震,长剑亦是不由自主的撩了起来,锵锵锵三声轻响,却正好架住了劈向凌天头顶的三柄大刀!
五个人攻势瞬间受遏,被抑制的方式更是莫名其妙,仿如奇迹一般,这几人脸色皆是惊疑不定,心中均是有些稀里糊涂,不知为何自己的兄弟的刀剑居然会向着自己招呼过来。然几人虽然卤莽,却也知道有如此手段的人物决计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狼狈不堪的退了下去。眼睛均是看向带队老者,等他决断。
凌天一根竹筷一点之力,破去了五个大汉的联手进攻!用力也不是很大,也没伤到五个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但这中间那精准到了极点的眼力,妙到毫颠的计算能力却能够让每一个识货的人均为之目瞪口呆!
西门胜目瞪口呆!这个年轻人是谁?
纵然是满衣的灰尘,满面的泥垢、满身的狼狈,但那雍容的气度,高华的气质,温文的微笑,以及那隐隐约约之间透出的丝丝寒意,都让这位西门世家的大长老越来越是心惊胆颤,越来越胆寒,心中突然不可遏止的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凌天!这个让所有西门世家中人均为之咬牙切齿的名字,惟此刻,却让大长老感到的却是浑身冰凉。
凌天刚才那一手,大长老心知肚明其中的奥妙是如何的精深,难度又是如何的大,换做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这样说来,凌天的武功实力岂不是要远远的胜过了自己?那自己一行人还凭什么击杀他,就算是牵制他也力不从心!
正在西门大长老紧急思考对策的同时,却见凌天闲逸的抬起头,一双似乎是洞察世情的清冷双眸似笑非笑的向着自己看了过来。手上微微一用劲,顿时那依然被钉在饭桌上的那名大汉的右手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噼啪啪”的爆裂的声音,那大汉脸色转为灰败,突然身子一震,嘴角流出白沫,几乎不间断的巨大疼痛令他终于晕了过去。
“这位领队带头的仁兄,这声音,噼噼啪啪跟炒黄豆似的,很动听吧?”凌天笑吟吟的道:“瞧您老听的心旷神怡的样子,看来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美妙的声音,很过瘾么?不想多听听吗?”
“对面的,可是凌天凌公子?”西门胜满脸慎重,一字一顿谨慎万分的问道,虽然嘴角仍旧漏风,但居然在这句话之中没有一个字吐字不清!若是在平常时刻,估计这老儿会因此而暗中高兴一番,但现在,他却是连哭的心都有了。
“哦?好见识!好眼力!”凌天赞叹道:“居然一眼看破了本公子的来历。看来本公子真是出了点名了。恩,对了,你是西门世家的什么人?”
西门胜一怔,他怎么知道我们是西门世家的人?
看到西门胜老脸上疑疑惑惑的表情,凌天叹了一口气:“在这仙罗城,除了你们西门世家之外 ,还有什么人敢如此嚣张跋扈?很难猜么?我是没觉得有什么难度的!”
西门胜老脸一红,心中有些愤怒:纵然你凌天武功高强,两家又有深仇,但如此当面指责侮辱,却也是不该。没见老夫都胡子一大把了么?就不知道半点尊老重贤之道吗?!心中一怒之下,说话便略显尖锐了起来:“老呼(夫)添为西门世家大长老西门胜,未知凌公子来到仙罗,有何会喊(贵干)?”
“老虎西门剩?有何会喊?”凌天有些不明其意,脸上表情很精彩,嘲弄道:“从前我只知道你们西门世家的人不会办人事,今天有开了眼,原来连人话都不会说啊?也不知说的什么东西?”
“婚丧(混账)!凌天,你不要欺人呆孙(欺人太甚),老呼(夫)也不是好色(好惹)的!”西门胜勃然大怒,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