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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契被逼到拿出断崖上的时候,看向周围。
周围有狙击枪的反光镜,他笑了一下,将宫衔月抓过,挡在自己的面前。
“这下你高兴了,我是真的要死了。”
宫衔月无波无澜,就这么被他挟持着,两人这么站着。
这个断崖很高,下面甚至全都是雾气。
周围有直升机的声音,但是碍于颜契这人实在是太狡猾,极有可能用宫衔月作为人质,所以狙击枪到现在都没敢开枪,断崖的尽头是颜契和宫衔月,另一边
是几十个警察。
还包括守候在这座山林其他地方的警察,颜契今天在劫难逃。
有人开始劝,“颜契,劝你现在自首,别再拉无辜的人进去。”
颜契手里的枪指着宫衔月的太阳穴,脸上含笑,“无辜的人?她可不无辜。”
宫衔月一点儿都不害怕,但是她的视线往前,看到了匆忙出现的温思鹤。
温思鹤的腿似乎受伤了,看起来一瘸一拐的。
因为隔得远,宫衔月看不清他身上的细微表情,只不过他现在很不好受就是了。
颜契看到温思鹤的时候,眉毛一样。
“哟,都到齐了啊。
衔月,不跟你老公打个招呼?”
宫衔月皱眉,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颜契故意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看向温思鹤的位置。
“还要多谢你老婆,逃亡的这段时间,我一点儿都不无聊。”
现场的人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温思鹤的脸色变了一瞬,却又变得很平静。
颜契这会儿就是疯狗,逮着谁就咬谁,他咬温思鹤,无非是嫉妒温思鹤和宫衔月的夫妻关系。
温思鹤咳嗽了一声,问宫衔月。
“你没事吧?”
宫衔月本想摇头,但是害怕颜契继续说出什么难听的话,索性装作没听到。
但颜契显然不打算放过她,“你老公问你话呢?你告诉他啊,这段时间跟我在一起,开不开心。”
宫衔月的脸色有些冷,“疯了么?是不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开始乱咬人。”
颜契瞬间就安静了,犹豫了几秒才问,“你心疼他,害怕他被这么多人嘲笑是不是?”
这话只有他们两个人之间清楚,他说得咬牙切齿的,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来。
宫衔月扯了一下唇,“神经。”
远处,温思鹤缓缓走近。
颜契没想到他还敢过来,嘲讽一笑,“怎么了?这是要来殉情吗?”
温思鹤才走出几步,就被傅燕城拉住了。
“思鹤,他不杀宫衔月,不代表他不杀你。”
话音刚落,这边的狙击手里,不知道谁开了一枪。
枪声响彻整片空间,但是这一枪并未打中颜契,射偏了。
气氛变得僵硬且严肃,警员这边的代表大喊了一声,“是谁开的枪!”
如果人质出现了任何问题,谁都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贸然开枪的狙击手脸色有些沉,本来以为那一枪能正中颜契的额头的,没想到这个人实在太狡猾,被他给躲开了。
那颗子弹差点儿就射中了宫衔月的脸,几乎是擦过她耳边的发丝。
颜契脸色一沉,朝着不远处的某个警员就开了一枪,这个无辜的警员瞬间就死了。
颜契冷笑,“你们再开枪试试?”
宫衔月看到他这么残暴,抿唇,“死到临头,还是给你自己积点儿德吧。”
“你是在担心我?”
她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颜契本就是逃犯,这个时候谁都不怕,能多杀一个,那他自己赚了。
可他就是不甘心,这种不甘心快让他烧起来。
“宫衔月,我要拉着你一起死。”
总不能让她一个人活着。
宫衔月闭上眼睛,跟那边喊,“你们开枪吧。”
温思鹤却连忙站出来,“不许!
宫衔月,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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