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尤其是她曾经的膝盖伤。
祁邵珩站在她背后眯眼,看着她,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
本是觉得被她推开,心有不满的祁先生倒是像发现了什么乐趣,薄唇微扬。
这小女孩儿走的摇摇晃晃的,踉踉跄跄,一摇一摆的,可爱的紧。
越走越远,忍着酸痛走,祁邵珩看她身子一个不稳,知道以濛就要摔,却没有上前去接。
不能现在,不能接她,只有让她摔疼了才不好长记性下次不轻易拒绝人。
果然,在祁邵珩的预测中,以濛没有走到十步远就摔倒了。
肌肉酸疼感,都是在长跑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才感觉得到的,3000米后以濛这时候才感觉出了自己小腿肌肉的强烈不适。
以濛坐在地上,试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
她抬眸,看着远处的祁邵珩,他就那么站着含笑看着她,也没有过来要帮她的意思。
微笑微笑,那样俊逸的脸像是能笑出一道迷人的风景线。
祁邵珩不是不帮她,而是在等着她主动开口。
可以濛天生的性格里独立的成分太浓郁,她不懂祁邵珩这时走的是哪步棋,她只知道自己在那儿跌倒了,就要在哪儿勇敢的站起来。摔疼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不多摔几次是无法真正地站起来了的。
祁邵珩在等,但是他的妻子看样子没有丝毫要请他过来帮忙的意思。
小女孩站起来,不稳,摔了一下,再次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又开始向前走。
站起来后,以濛瞧了身后的人一眼,算是示意他跟上,要走了。
祁邵珩知道现在的以濛既然能站不稳到摔倒,说明双腿已经开始有长跑后的反映了,半个月没有大量活动的人,今天运动量这么大,怎么可能一下子承受的住。
受不住,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既然,支撑不住,以濛就该和他说一声,站不稳的时候依靠一下自己的丈夫是才是一般的妻子该有的思想。
可是从始至终,她没有丝毫要依靠他的意思,不仅如此,她好倔强的厉害。像是习惯了一个人,自己摔倒,就自己站起来,要是往日他不在她身边,祁邵珩一定是要夸以濛一句‘,坚强!’
可是现在,陡然将怒意隐匿在眸中,他只想训斥她,“胡闹!”
不需要帮忙,她不需要他,连一句和他求助的话都不愿说。
用那么坚强的一面示他,她怕麻烦他,他的妻子在对他客气。
生疏至此,她不把他当丈夫,不仅仅不当丈夫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在她心里都不是。
想到曾经3年前的马拉松赛上,她是一跑完就任性得扑在那个男人的怀里让他背着自己的。
现如今,祁邵珩站在芦苇荡中迎着风在想,如果今天,和她一起来这里的是宁之诺,她摔倒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就喊了他过来甚至会撒娇,会耍赖。
但是,今天她的身边只有他,她觉得走不稳了,连一句求助的话都不和他说。
当真是,让人怒的很!
一上午的好心情就此被坏了,祁邵珩看着在前面走得倔强的小姑娘,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不想看她在摔倒,怕她摔疼,他站了一会儿就站不住了。
——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这样。像是被她在自己的心中下了一道蛊,慢慢得他的心被蚕食地无法不去理会她。
冷漠也好,疏远也好,她越是排斥,他就越是想要靠近。乱了心神,怡然不知道谁才是谁的宿命!
欠她的!
输给了自己,输的祁邵珩内心火气很重。
压着火,他脸色难道得快走了两步,很快就赶上了小女孩儿比蜗牛还慢的步子,但是他不上前,就在她身后跟着,她慢,他也慢,就是不上前扶她。
以濛知道身后有人跟着,且感觉到了那人骤然不对劲的情绪。
怎么了?
她怡然不知道她又哪里惹了他。
可,边走边想,以濛像是又突然想明白了。
芦苇地本就不好走,长跑的肌肉酸疼感有些磨人,想要转身回头,却还是踉跄了一下,就这一踉跄,祁邵珩已经面色沉郁的仿佛习惯性抱住了她。
既然抱住,就抱起来,抱紧了她。
“谢谢。”
一听这客套的话,祁邵珩更觉得生气。
抱她入怀,祁邵珩脸色不善,他说,“这么客气的话,用得着对我说么。”
以濛本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得这么说而已,可见如今见他生气,以濛只好说,“我说惯了,你要是不愿意听,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说惯了,你对谁都是如此?”
“是。”这问题他问的怪异。
祁邵珩低头看怀里的她,想问她如果宁之诺每日帮你你也会对他说谢谢。
不过这话,只是想想,他没有问。
他知道问了,两人又要心生间隙。
既然现在说什么话都是生气,那他索性不说了。
祁邵珩难得沉默,可抱着以濛,以濛感受的到他走得越来越快。
叹了一口气,以濛无奈——这人,真是!
她现在要再不知道他的怒意为何,怕是也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抬眸,凝视着有怒气的祁邵珩,以濛第一次主动环上他的脖颈,这是一个极度亲昵的姿势,却被她做的那么自然。
因为她如此温情的动作,更因为她妻子眉眼间的温软,祁邵珩停下了步伐,不再走。
以濛靠近他,她说,“不向你求助,是因为我信你,我信我的丈夫总会在我受伤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
温婉的嗓音,在这个正午像是一首曲调动人的歌儿。
这一刻犹如春风拂过苏州河畔,有朵花在祁邵珩的心中怡然绽开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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