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濛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了一楼有人的说话声,这太不常见了,她扶着手扶梯慢慢下楼,看到客厅里祁先生正在和别人下棋。
有客人?
*
客厅里,很安静,偶尔听到国际象棋的棋子和棋盘撞击发出的清脆声响。
黑白格子的棋盘摆在桌面上,以濛从二楼走下来,远远地就看到了祁邵珩还是执黑子的那一方。
在他们家里黑子在祁先生的手里是永远不会输的,不论是围棋,还是国际象棋。
眼看着客人手里的白子被黑子困住,想起自己和祁先生的对弈,以濛像是感同身受的看多了这个场面,不自觉得走了过去,细细观察起棋盘上的棋局来。
陆辉正在被对方压抑的发难中,突然看到一只纤白的手指指向棋盘上的一处,顿时茅塞顿开,将手里的‘马’走到了那个地方。
这一步棋落子,整局白子的死棋像是又重新活了过来一样。兴奋之余,陆辉一门心思想着下棋,还没有来得及没有注意到是谁站在他身边给他指明的落棋子处,就见坐在他对面和他正下棋的人笑了。
“阿濛,观棋不语真君子。”
听到祁邵珩的话,陆辉这才侧转过头,看到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小姑娘。
一身纯白色宫廷睡裙,长发松散及腰,柔软的发顶有带着小山茶花编制花环,仿佛是春之女神的灵感,让眼前的女孩子看起来更加的清新脱俗。
“阿濛,这是陆先生。”祁邵珩站起身,牵着她妻子的手给她介绍客人。
以濛看着陆辉,突然道,“我想我应该是认识您的。”
“哦?”祁邵珩饶有兴致。
可现在陆辉一脸的惊讶不用多言也像是说明了什么问题。
“苏以濛同学?”
“您好,陆教授。”
“没想到会在这儿再次见到您。”
“邵珩,这就是……?”
“我妻子。”祁邵珩浅笑生辉。
“怎么会?我学生是祁太太?”陆辉对于接受这个事实还需要一些时间。
以濛听到陆辉这么说,继续道,“很有幸在城霖大选修过您的社会财经学这门课程,您讲课很有趣。”
“是么?”祁邵珩恍然道,“没想到前辈在城霖大也并非挂职教授。”
“是小祁太太客气了,我授课只是兴趣。”
“不,我妻子从不客气。”看着走到室内的小吧台前端起草莓汁浅啜的人,祁邵珩露出满意的笑容,还好,懂得喝果汁,很自觉。
转头,他继续和陆辉道,“她说您讲的课好,就是实话,要知道,她从不轻易夸人的。”
陆辉对于小祁太太是自己学生这件事还是惊异的很,怪不得简赫说是小女孩儿,看来这确实是事实。
以濛端起草莓汁浅啜了一口,刚想继续喝,低头的瞬间而后觉察到了不对劲。
伸手,在她的发顶探了又探,直到摸到柔软的花瓣触感,她有些无奈。将头上的山茶花小花环取下来,拿在手里,走到祁邵珩身边问,“祁先生,我们可以不玩儿这个游戏吗?”
黑子进攻吃了对方一子,祁邵珩温言道,“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但是,我不觉得把它戴在头上是一个好主意。”
“很美。”手里的‘兵’握在手里,祁邵珩想了想说,“就像是小花仙子。”
对于祁先生不经意间信口拈来的赞美‘情话’,以濛听得很多已经完全有了免疫力,但是这不表示坐在一旁的陆辉先生会觉得受得了。
早知道祁邵珩的眼光挑剔,看上的女孩子也不会是差到哪儿去。
前些年,陆辉常年在‘盛宇’一个小总监的位置上,因为和城霖大校长私交甚好,所以就收人受托在莲市城霖大任教《社会财经》的选修课,选修课对待认真的学生并不多。
只有一个女孩子每日的笔记都会好好记,每节选修课都会来听,陆辉有心注意这个孩子,后来听校内的老师和学生提及过她。
苏以濛,城霖大研究生表演系a班学生,校内有名的冷美人,还是不可多得的才女,身在表演系,却在跨专业的每门课都有过优异的成绩。
第一次这个孩子来上他的课,他本以为是个本科生,却没想到竟然已经研究生在读。
陆辉手下的很多研究生常常说及这个小女孩儿,大家都一直碍于这个孩子性格冷漠,不易靠近,而难以结交。
有天分的孩子,在社交都或多或少有些问题。
虽然师徒缘分不长久,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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