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一记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眉心处,吻落下,他嗓音黯哑着对她说,“不给碰可不行。”
“……”
见以濛瞪着他,他靠近问她,“小囡,还想要?那再一次?”十分绅士地商量的语气,却让羞涩到一定程度的以濛几欲恼羞成怒。
“不要。”不想理现在将她困在牀上耍流.氓的人,用力推开他,背对着他躺下。
却没有想到她刚躺下就听到前厅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祁邵珩抚了抚他妻子的长发,自然而然地出去。
以濛在卧室里听到他和阮舒文在前厅的对话。“邵珩,将这碗面让以濛吃了好好休息,我就不再进去了。”
“麻烦您了。”
“不麻烦,你们也早点休息。”而后,是阮舒文出去的声音,以濛躺在被子里,心想自己还是不要见人了,看样子阮舒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了,也不知道她和祁邵很说的话她听到了多少。
“阿濛,不要吃面吗?舅母亲手给你煮的。”
没有人回应祁邵珩,沉默,久久地沉默。
他走过去将手里的托盘放到一边,而后坐在她背后,“真的不吃?难得她亲自下厨亲自送过来。”
“不吃。”窘迫的闷哼声。
而后,她没有意外地听到背后传来属于祁邵珩的低笑声。
手指紧紧地攥紧被子,以濛无奈和窘迫的情绪达到了极致。笑笑笑,他现在还有脸笑?阮舒文不知道呆了多久听到了多少,脸都快被他丢光了。
祁邵珩自然之道他妻子在纠结什么,只是越是明白,越觉得有趣的很。
被人拉起来吃面,以濛看祁邵珩高兴心情愉悦至极,她可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毕竟,明天还要见人呢。她这么想。
现在,以濛觉得自己比下午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还要心塞。
“起来吃饭,我喂你。”
“不用,我自己有手,谢谢。”没好气的嗓音,让祁邵珩最近积压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
大多数人都觉得他妻子不好相处,性情极其的冷漠,但是在祁邵珩看来,可爱到了极致。
——
一晚生病的病人吃得清汤面,很清淡,却很香,让一直不太有胃口的人,今天变得很有食欲。
阮舒文的厨艺真的很好,以濛一边用勺子喝汤,一边想依着长辈对晚辈的简单关怀,像是帮她擦拭发热汗水和煮清汤阳春面的事情,阮舒文完全可以由着女佣来代劳,没有必要亲力亲为。
但是,她做了,这么的稀松平常,自然而然。
还是这样的晚上,说内心没有起伏是不可能的。
一晚深夜阮舒文亲手煮的阳春面,填补了以濛心中这么多年来涉及‘母亲’关怀的空白。
感情不是买卖,更不是筹码,将心比心,她辨别地出谁是真的待她好。
“在想什么?”祁邵珩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拉着她让她到浴室去刷牙。
“祁邵珩,不用为难,其实在冯家挺好的。”这是发自内心的话,她知道他不想让她留在这儿,所以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是还可以。”
想到今晚阮舒文对阿濛的照顾,祁邵珩半晌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晚上,知道她其实还是在低烧,又喂了她一次退烧药,祁邵珩将她抱上牀去睡觉。
给她盖好了被子,知道也许是药效里有睡眠的成分,她喝了就很容易困倦,以濛昏昏沉沉的几欲入眠,祁邵珩等着看她刚刚才用于测体温的温度计,还没有到时间,他在一边等着,在她入睡前放了首方便入眠的曲子给她听。
温度计的测量时间还没有到,以濛已经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入夜,晚上22点50分,将近23点,窗外有夏夜的风将百叶窗吹得响动的声音,祁邵珩只注意着给以濛看温度计的时间,却听到门外有敲门的声音。
这么晚了,他大致可以猜到可能是家里过来收拾餐碟的佣人,怕吵醒了刚刚入睡的以濛,祁邵珩起来立刻去开门。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时间站在门外的不是他猜测的家里的佣人。
月色皎洁,倾泻在女子的温和的脸上。
“你来,做什么?”不温不火听不出情绪的语气,却让洪佳人一时语塞。
卧室内,早在祁邵珩一离开牀上的人因为敲门声已经睁开了眼。门开着,室内室外的说话声,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