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祁邵珩书里有意标了书签的女子手记做了对比,一一相比较,果然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的那天。
住在西苑的洪佳人收到了一个白色的信封,信封打开洪佳人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里面全都是她和祁邵珩少年时候的照片。
信封里还有一封简短的信。
写信的人的字迹和祁邵珩很像。
佳人姐:这些照片都是你遗失在书里的,我帮你找了回来,记得保存好,以后可不要再乱丢。
阿濛(书)
简短的一封信,寥寥数字让洪佳人的眼眶骤然通红,不知怎么的想到昨晚,想到阮舒文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就又开始掉起了眼泪。
洪佳人昨晚从北苑回来是掉着眼泪回来的,现在的人又开始哭了起来,没有丝毫避讳来找她到老太太那里去的女佣,直接就这么掉了眼泪。
洪佳人在冯家这么多年,为人处世圆滑,就算是冯家的佣人也非常的喜欢她,现在见她掉眼泪,急忙问,“佳人,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没事。”抽噎的人摇头,神色难过道,“我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然让以濛……”话说到一半,情绪化的人突然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再说了,对着刚才过来的家里佣人说道,“熙姐,这话你听就听见了,到外面不许乱说。”
“那总不能让你就这样受委屈。”
以濛是谁的名讳,现在在冯家的佣人里人人都清楚的很。
佳人掉了的眼泪止住,只是眼眶通红,让人看得更加委屈。
今天,一向到主院最早的去照顾老太太的人,今天没有去,说是身体不舒服病了。
但是,所有冯家的佣人嘴里说出来的又是另一种话。
一时间冯家的佣人不知怎么的一传二,二传三……都在私底下议论着洪佳人被南苑的女孩子苏以濛所欺负。洪佳人在冯家营造的形象一向都温婉体贴人意,这样的人哭了,让所有人都替她觉得委屈。
反倒是南苑毫不知情的以濛,一向足不出户,冷漠疏离也不和谁在一起亲近,让所有人觉得这个女孩子刁钻,恃宠而骄,被祁邵珩和阮夫人宠坏了。
大嫂肖芳到厨房去看了看,就碰到正在做饭的人在一起闲言碎语。
“南苑住进来的人到底是仗着有人帮她,现在就连佳人也不放在眼里了。”
“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年纪轻,现在的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倒是佳人生的性格再好都没用了,还不是被人直接插足。”
“都说了那女孩子年纪小,小小年纪,心思倒是颇深,能和祁先生在一块儿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手段?”
……
话听到这儿,肖芳直接走了进去,见到肖芳所有乱说话的人立马噤了声忙活自己手里的事情。
“是谁给你们时间在做早饭的时候乱说这些的。”
厨房里的女佣们知道自己说得话被肖芳听到了,现在没有人敢再多说一句。
“厨房里是做饭用的,不是让你们乱说话用的。”肖芳蹙眉,“冯家向来恪守规矩,你们要是不愿意在这里,大可以直接离开,绝对不会有人留你们在这儿。”
沉默的女佣,各个面色苍白。
“既然还想呆在这儿,就恪守你们的本分,多做事,少说闲话,家里人的事情用不着你们私底下指手画脚。”
即便肖芳有意严厉地教训了厨房里的几个乱说话的女佣,但是冯家一向比较传统,佣人也多,这话一下子传开了,能挡得住几个人说,但是挡不住很多人都在说。
就这样,短短的一上午的功夫,南苑的苏以濛就从起初被传言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子,完全变成了一个刁钻,任性,恣意而为,只会仗着祁邵珩恃宠而骄的女人,更有甚者夸张言传她是插足与祁邵珩和洪佳人的心机女,是她毁坏了祁邵珩和洪佳人,也破坏了所谓的金玉良缘。
冯家私底下的声音即便再有意压制,说得人多了就难免会被人听到和碰到。
北苑。
冯远生给‘雪碧’喂了一点猫粮,进外面人说什么的都有,可是坐在琴室里静静拨弦弹奏古筝的女孩子脸色宁静,一切如故。
古琴铮铮,调子雅致清新。闭着眼听琴,远生知道不论私底下有人说了什么,可现在弹琴的人心静,平如止水,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