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因为我再清楚不过我丈夫是个怎样的人,而我认识的祁邵珩也绝对不会和洪佳人真的发生什么。”
手里的餐刀放下,他看着她,似乎对于她说得话有些难以置信。
“祁邵珩,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勤快的人,所以很多话我都只说过一遍就不再说了,可你怎么能不记住?我说我相信你,无条件的相信你,你是我丈夫,我做你的妻子不称职,可你是我的丈夫你怎么能忘?夫妻生猜忌,不过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若坚信你是我的丈夫,也就不会误会我和之诺了。”
看着她,怔然了半晌,他说道,“这些话,你似乎从来没有对我说过。”
“是,这是我的错。”她伸手过去主动握住他的手,以濛浅笑,“祁邵珩,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聪慧,我这个人最不会交际也最不懂看人眼色,靠近我的人太少,这世上除了你再没有谁和我真的这么亲近过,即便是我父亲即便是之诺也没有。所以第一次有人和我这么亲近,我学不会怎么相处,学不会怎么做好你的妻子,我总觉得只要无条件相信你就好了,可却惹了你不悦,倒是生成了反效果,现在看来得不偿失。当妻子的不称职,那当丈夫的你,可不可以多给我一点耐心?”
她问他,眼眶似乎还因为刚才干呕时候的掉眼泪而红肿着,可说出来的话却截然相反的沉然稳定。
耐心?
“对你,要多少耐心都有。”反握住她的手,这不是哄她,不是巧言令色地说些好听的话,她想要的,他什么都要给她。他握着她的手很紧,而后直接走过去抱住了她,这段不长的话她慢慢说出来,语调轻缓,却在他的内心形成了巨大的波浪,抱着她紧紧地。
没有人知道他等这些话等了多久,不安,挫败,所有情绪翻涌的时候,其实安定下来很容易,只要她的这么一番话就够了。
“祁邵珩就像我刚才所说的‘眼见未必属实’,我亲眼看到你和洪佳人躺在一起,但是却不觉得你会和她有什么,是因为我明白,那一刹那我绝对不能让自己的眼睛蒙蔽了了心。如果说,之前我还有一丝的气氛,但是在你清醒后向我看过来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你爱我,你对洪佳人的生气,你的愤怒都是因为我。这是眼睛看不到的,但是心可以感受得到,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说我明白你,可你却总因为这个生气了,我懂你,难道不好吗?”
“好,当然好。”他拥抱她入怀紧紧地,说道,“阿濛,你从来都不说,为什么从来都不说?以后这些话说给我听,好不好?”
“好。”
她应声,就是这么一个字,能让一天都处于情绪低落降至谷底的人瞬间升入温暖的云端。这些话他等了太久,现在听到她说出来,甚至让他觉得以后不论如何都无所谓了。冷清也无所谓,漠然不懂人际也无妨,他会用他全部的耐心和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这一刻,祁邵珩看他妻子知道他的阿濛,他的囡囡真的长大了,他比她看得更通透,看得更长远,终于,她也能帮他排忧了,而不再让他像从前一样很多情绪只能独自一个人承受。
越来越像夫妻了,彼此能轻易牵动彼此的情绪,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争执?
祁邵珩沉默着出神,突然看到视线里出现他妻子递给他的麦片面包,一整天两个人都没有好好吃饭,现在情绪都稳定了下来,一起吃饭,话不多,可相处的氛围已经恢复到了往常,不,也许现在相比往常更加的靠近。
吃完了这一餐,祁邵珩收拾了桌面去厨房里洗碗,她就站在他身边等着他。
厨房的窗户上,照出两个人的影子,融合在一起相得益彰,就像是一个人。等他洗好了碗,她给他擦手,却被他直接抱了起来回卧室。
换了睡衣,他给她解扣子手指从衣角滑入,“不许乱摸。”羞恼。
附身吻了吻她的唇,他笑道,“睡吧。”
凌晨,深夜,窗外绿窗纱外还有阵阵夏末的蝉鸣。
他抱着她,感觉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人总是会被眼睛看到的蒙蔽内心的感受,可不论眼睛看到的是什么,又怎么能阻挡我对你的爱?什么都能停止,可我偏偏学不会停止爱你,踩过荆棘,流了鲜血,遍体鳞伤,可我依旧无法不爱你。因为我知道爱你早已经成了我生命的主旋律,融入骨髓,融化在血液中。再也不能停下来,爱你,我的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