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呓语,因为他一下一下地揉抚出口后变得有些破碎,“不要……”
“不要什么?”下意识地承接她的问题,手上的轻揉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孕中期,女子的身体要发生很多变化,只为了分娩那一日做准备。
按摩不单单有酸疼的腰腹和浮肿的大腿小腿,凶部的按摩也是要的,不然日后会被女性的妇科疾病缠身。
祁邵珩知道他妻子这样脸皮薄的人,凶部按摩白天当着她的面,恐怕要羞窘过分后直接拒绝,所以一般都是晚上帮她揉揉。
听她唤他的名字,他以为她还没睡着,便又问了一句,“阿濛,不要什么?”
“不要,不要你走。”睡梦中的呓语,是依赖更是孕期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囡囡,我陪着你,不走。”
睡得不沉的人自祁邵珩怀里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贴近他,脸颊有些绯红。
“囡,疼吗?”手指一点一点抚摸,查找柔软中有没有让妻子感到疼的硬块。
“不疼。”
“这儿呢?”
“不疼。还是,不要了——”被他摸得有些窘迫,即便困倦地已经真不开眼,可羞耻心在作祟。
抚了抚她的长发,祁邵珩贴在她耳边说道,“乖宝,这样被老公摸都觉得害羞,那医生到时候要检查身体呢,你习惯女医生帮你查?”
“不查。”她蹙眉。
“乖,听话,摸一摸一会儿就好。”
相较于医生,以濛还是妥协了,毕竟祁邵珩才是她最熟悉的人,不论多羞于启齿的地方,被他碰触,她也能勉强接受,别人,即便是同.性,她也会排斥。
好在,祁邵珩的动作很轻柔,以濛又困意泛滥到了极限,很快就真的睡熟了,只是在难熬的夜里,无数次感到腰腹和小腿的酸痛,很快就消失了。
觉察到有人在给她按摩,她知道也明白是谁。
和葛女士在一起同睡了大致半个晚上,阿濛也算是清楚了自己为什么离不开他,除却对祁先生心理上的依赖,更多的是无数个夜晚,谁在她身边的人总会守着她,下意识地在她难受酸疼的地方轻抚按摩。
所以,只有在他身边她才会真正睡好,睡得安心。
孕中期,为了照顾她,他比她还要辛苦。
第二天,清晨,以濛还没有睁开眼就感觉到搂着她的人,手指滑到她的腰腹浑圆的肚子上轻抚,一下又一下。
半睁开眼睛,额头上落下一记亲吻,“想吐吗?”
依照着她平时孕吐的规律,祁邵珩问他妻子,摇摇头,难得见清晨清醒的人没有想要孕吐。书房相比较卧室还是不适合洗漱,祁邵珩穿好睡衣直接抱起阿濛,“我们回卧室去。”
“嗯。”她点头。
祁邵珩打横抱着以濛出了书房,她自然而然地环着他的脖子,出门碰到一早在外做清洁工作的女佣,祁先生坦然,阿濛似乎是习惯了被祁先生引导着也变得‘百毒不侵’,对上女佣们窘迫的视线,她也没有任何过多的反应。
直到二楼回廊处看到走上来的葛女士,以濛面色镇定依旧不变,可内心早已经变得翻云覆雨了。
“母亲,早。”抱着阿濛,祁邵珩倒是似乎不避讳的对岳母说早安。
葛女士看着祁邵珩,就像在看一个精于算计的狡猾黑狐,阿濛对她态度不明朗的时候,祁邵珩什么都不说,对她出口咄咄逼人。可现在他女儿表态承认她也没多长时间,她的这位不简单的女婿就自如地称呼她母亲了。
“早。”葛婉怡倒是什么都没有说,眼神却逡巡在这夫妻两个人身上。
“昨晚,阿濛怕扰了您睡眠就没有再回去陪着您。”出口解释,以濛当真觉得祁先生不论自己还是帮别人撒谎,绝对面不改色。
“我知道了。”葛婉怡说,“洗漱完了,吃早饭吧。”
“好。”
转身就要下楼,葛女士再次扭头看着女儿缱绻在祁邵珩的怀里,背过身去,她说,“阿濛,晚上的书还回到书架上了。”
“嗯。”被母亲这么调侃,以濛有些难言的窘迫。
“那就好。”
葛婉怡下楼,祁邵珩抱着阿濛回卧室后,见他忍不住轻笑,她伸手锤他的肩膀。
笑什么?还不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