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煜尘也在席夏夜的身旁坐了下来,看着儿子吃的急切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看看这吃相……”
席夏夜听着,不禁翻了一个白眼,“他这是条件反射,哪里知道什么?我……那个不足,你也知道他不喜欢吃奶粉……”
“才这么丁点大就这么娇气,我都没那待遇……”
他意味深长的扫了她隐藏在宽大的睡衣下的胸口一眼,似笑非笑。
“去洗澡!跟个痞子似的!”
席夏夜伸手推了他一下,他才低笑出声来,起身拿起衣服,往浴室走了去。
……
午夜的星空依然绚烂迷人,整个城市也渐渐的在原先的喧嚣之中沉寂了下来。
黑色的路虎披着呼啸的凉风利落的穿过繁忙的交通港,驶进一条有些老旧的小巷,最后在一个小岔口前停了下来,路太小,已经开不进去了。
“就这里吧,前面也没几步路了,穿过这条小道前面就是了,走上面的大道要绕上一大圈的。”
季子桐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说道。
苏辰那漆黑的眸子往前方那黑漆漆的小巷看了一下,眉头都皱成了一团,也不等季子桐出声,便已经迅速的倒车。
“你胆子挺大的,前面那一大片好像是马上就要拆迁的城区,前几天里面还死了人,你都不怕?还敢从那个地方经过?”
苏辰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见她脸上依然是波澜不惊的,忍不住开口道。
“乱葬岗都呆过一整夜,苏教官,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个‘怕’字,会显得很矫情吗?况且,又不是我害死人的,也犯不着找上我吧?”
季子桐有些不赞同的看了苏辰一眼。
而经她这么一提醒,苏辰倒是记得,当年在野外集训的时候,他们确实是在乡下的那种乱葬岗呆过一整夜。
“我差点忘记,你这胆识,就连你们当时的慕教官也表扬过你,我们当时也一致的认为,你在部队一定是前途无量,我没想到你到底还是没有坚持下去。”
苏辰的目光里染上了一些淡淡的恍惚,在追思着什么很遥远的记忆似的,顿了顿,又继续道,“那件事,算我的不是,跟你道歉,但是我只是尽一个教官的责任而已。”
苏辰这话落下,季子桐怔了一下,秋瞳里也弥漫出些许的淡淡恍惚,吸了口气,只好偏过头,看向车窗外,低低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知道,那也不怨你,命如此,怎么挣扎也没有用。”
“你相信命吗?”
苏辰听着,倒是有些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我现在在你身上,已经找不到那股不服输的劲了,有什么可以把一个人骨髓里的精神消磨殆尽?学员季子桐,看来,你这些年过得也不怎么好。”
“那时候年轻,怀着满腔的热血进了军营,但是几年下来,才发现,其实那个地方,才是沉淀一个人的最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