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寒忙着接收上百辆军用卡车的时候,数千公里外的莫斯科已经沉入暗夜,环城花园路以东的巴斯曼地区,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正在僻静的博库曼斯卡娅小街上缓缓行驶。
这段时间以来,莫斯科的经济愈显凋敝,由于各个企业相继陷入罢工,整个城市几乎陷入了瘫痪的状态。先是公共运输部门的职工大罢工,导致城市公共交通陷入停顿,而到了昨天下午,莫斯科北郊热电厂的工人也闹起了罢工,除了那些自配发电机的单位之外,整个城市已经陷入缺点状态近36个小时了。
博库曼斯卡娅小街原本就很荒僻,街道狭窄,两侧的建筑也都是五十年代建成的,到现在显得残破不堪,街道的路面凹凸不平,那些不时可见的坑洞里,积满了雨水和生活废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涩腥臭的气味。
面包车没有亮大灯,车子也开得很慢,车厢晃动的很厉害,或许是道路不平的缘故,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面包车在小街上行驶了百十米,车子不停,车厢门却猛地被人拉开,紧接着,在几声戏谑而放肆的笑声里,一个赤裸的女人从车厢里滚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四肢大张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面包车不停,继续向前行驶,不过是十来米的距离,又一个从车里被扔出来,这回被丢下来的却是一个男人,浑身是血,也看不出多大年纪。男人面朝下跌在地上,扭曲的身子抽了抽,脚尖像是痉挛般的拼命抽搐着,没一会儿也没了动静。
面包车开始加速,在坑洼不平的小街上跳动着前行,很快便钻进一条巷道,又从想到穿过去,上了佩沃罗大街。
车厢里,维塔利叼着一支雪茄,一边系着裤子上的皮带,一边同坐在对面的年轻人说道:“谢韦利亚,一会儿你去趟机场,给我订一张去哈巴罗夫斯克的机票,妈的,这次的事情有些麻烦,我得去那边躲一段时间。”
“知道啦,头,”叫谢韦利亚的年轻人正在擦拭手上的一把匕首,闻言丢掉手里那块沾满血的抹布,头也不抬的说道。
“最近这两个月,大家都出去躲躲,”维塔利从座椅下抽出一个箱子,打开箱盖,一边从里面往外拿钱,一边说道,“妈的,那个高加索人都是不要命的东西,咱们暂时拼不过他们,只能避避风头。”
一沓一沓的卢布分给车里人,维塔利继续说道:“记得把家里人安顿好,那些高加索恶棍找不到人,一定不会罢休的,得防备他们朝家人下手。我倒是什么都不怕,老家伙和克先娅去了中国,安德烈那里......我倒是盼着这些混蛋朝他下手呢,所以,你们自己也得仔细小心着点。”
车里几个人接过维塔利递过来钞票,纷纷点头应是。
这段时间莫斯科的变化很大,其中变化最大的一个地方,就是各种黑帮势力的飞速窜起。两个月前,从南高加索过来的“图里曼兄弟会”在莫斯科弗拉德吉诺站稳脚跟,随即开始大肆扩张。
这群南高加索人心黑手辣,无法无天,正是由他们开始,莫斯科的黑帮开始动用了枪械。比比列沃一家餐馆遭遇两名枪手袭击,6人当场死亡,16人受伤,死者中有莫斯科警方通缉犯霍利诺夫;下姆涅夫斯基的银松林俱乐部闯入一名手持突击步枪的枪手,三个弹夹的扫射,将盘踞在下姆涅夫斯基的黑帮头目乔普雷及其三名副手当场打死,其中乔普雷身中12枪,半个脑袋都被打没了;切尔塔诺沃、比尔诺沃......短短两个月里,9起枪击案,超过30人在枪击中丧生,五个区域性的黑帮被打散,“图里曼兄弟会”大有一统莫斯科的趋势。
三天前,维塔利的一名重要助手,在自己家中被人打死,凶手很残忍,不光杀人,还把人的尸体肢解了,锯成大大小小的16块,扔的房间里到处都是。警方随后传唤了维塔利,原因是凶手用死者的鲜血,在客厅里写了他的名字,还警告他小心自己的脑袋。
维塔利很清楚这件事是谁干的,不过他这些年混黑帮混的,也有了远超常人的勇气。在接到这份警告之后,他没有栖栖遑遑的直接跑路,而是开始筹划着报复。
连续三天的安排布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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