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窗的一个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澄清的香槟,兴致盎然的朝下俯瞰。
因为天气晴朗的关系,云层不厚,从机舱的圆形窗口看下去,可以看到一个城市灰白的轮廓,两道看着小指粗细的蓝色缎带将整个城市分割为若干部分,而在城市外围,则是一片碧蓝的海湾。
“这应该是新泻吧?”陆寒放下手里的报纸,朝外窗看了看,迟疑着说道。
他可认不出这是哪来,之所以说是新泻,完全是按照时间和里程算的。
“新泻?”阿加尼娅急忙去翻手上那本旅行手册,查找新泻这个地方。她这次和纳斯秋莎过来,完全就是来玩的,来之前就发下了宏愿,不把日本转个遍,她们就不回去。
“是的,阿加尼娅小姐,陆先生说的没错,咱们正在飞过新泻上空,”一个戴着黑色卷檐礼仪帽的空姐就站在沙发边上,闻言微微躬身,微笑道。
“纳斯秋莎,咱们的旅行安排里有这个地方吗?”阿加尼娅拽拽纳斯秋莎的衣袖,问道。
“我不记得了,”纳斯秋莎摸摸额头,开始去翻她们之前写的旅行安排。
陆寒看着两个女孩又将新泻这个地名写进旅行安排里,禁不住摇头苦笑。
这次带她们来日本之前,伊里奇表示要担负她们来日本旅游的全部费用,而且不容陆寒的拒绝的塞了五万卢布过来。
五万卢布的旅费啊,听着还真是不少,可看看她们自己弄得旅程安排,到现在已经有19个城市了,花费五万卢布,就想在日本玩转19个城市,也不知道路费够不够。
好吧,钱这东西,挣来就是为了花的,陆寒也不是吝啬鬼,他也不认为两个女孩大手大脚的花钱,有什么不对,如果对自己的将来有所帮助,别说是供应两个女孩在日本的旅游开销,哪怕是资助她们环游世界,陆寒都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最重要的是,这次来日本,陆寒是为了规避风险的,两个女孩在日本逗留的时间越长,对他来说就越安稳,尽管他的钱包最近有点干瘪,但供两个女孩奢侈一番的钱,他还是掏的出来的。
“陆先生,再有20分钟,飞机就要在羽田机场降落了,”自从上了飞机之后,自始至终就有一位空姐站在陆寒的身边,当飞机飞过新泻五六分钟之后,这名空姐微微弯下腰,小声说道。
陆寒点点头,没说什么。
空姐把手伸进口袋,取出一板胶囊,小心翼翼的挤了两粒出来,喂到陆寒的嘴里,又送上水杯喂他喝了一口水。
陆寒的身体状况不太好,为了避免在飞机升降的时候出现不良反应,康复医生专门给他准备了预防药物——就这么一塑胶板的六粒胶囊,就要1千多美元,也不知道是什么药。
就在陆寒吃药的时候,对面的纳斯秋莎却在愣愣的看着他。相处的这段时间,纳斯秋莎对陆寒很有好感,在她眼里,这个年轻的中国人风趣、幽默,待人平和。最重要的是,他很有钱,有钱到生活方式都与纳斯秋莎想象的截然不同,那是一种经典到令人迷醉的生活方式。
实际上,能与阿加尼娅玩到一起,并成为最铁的闺蜜,纳斯秋莎的家世也不一般,她的父名是卡尔诺夫娜,姓则是卡西莫娃,这样的话,推算她的父亲应该就不难了。叫卡尔,姓卡西莫夫的苏联高层官员仅有一个,那就是现任苏联内务部副主席、哈萨克斯坦内务部主席卡尔·叶尔马科维奇·卡西莫夫。
不过,相比起科别茨将军,同为上将的卡西莫夫却低调得很,他几乎是从来都不在公众面前露面,所以,也没什么名气。
纳斯秋莎从小就在阿拉木图长大,因为父亲的关系,她自幼的生活环境就很不错,而这两年来,随着苏联局势的恶化,内务部腐败的全面化,她的生活条件就更好了,但即便是这样,她也从没接触过像陆寒这样奢侈的生活。
诚然,在一个年轻女孩的眼里,最合适的伴侣当然首要的是相貌好,其次,还要品格好,学历水平高,和自己有共同语言等等,但如果有一个男人不仅符合这些条件,还特别有钱的话,那无疑能为他加分不少。而对纳斯秋莎来说,陆寒显然符合她一切的择偶标准,甚至比她的标准更加完美。
现在,纳斯秋莎觉得自己需要一个机会,需要一个进一步拉近与陆寒关系的机会,如果时机到来的话,她不介意主动向这个男人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