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喧嚣。
陆寒这一桌点餐的时候,就听到旁边做了四个老外的桌上,有人在抱怨中国人太吵闹,没素质。德米特里担心陆寒脸上不好看,还煞有介事的说中国人说话吵闹跟素质没关系,完全是语言风格不同的缘故。
陆寒是很认同德米特里这种说法的,实际上,安全委员会的训练手册上,在对如何区分中国人、韩国人、日本人的解说中,也将中国人在公众场合下大声喧哗的最直接原因,归结为汉语同日语、韩语的语言文化不同以及民族习俗的不同等等。至于最早将大声说话与民族素质结合在一块的,恰恰是中国人自己。
一顿饭吃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差不多三十分钟的时候,叶谢夫出去了一趟,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就告诉陆寒他们,进山的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不过在出发之前,他们得先去饭店的后院办理通行证。
就在陆寒一行人起身离开饭店的时候,陈小明兄妹两正在接受潘德贵的再教育。
“大陈啊,不是我说你,”拉住想要起身送送陆寒的陈小明,潘德贵压低声音,说道,“这出门在外的,尤其是到了国外,凡事都得多个心眼,不能跟谁都那么实在。”
“咋?”陈小明看着陆寒出门的背影,头也不回的说道。
“就着姓陆的,你们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啊,就这么跟他套近乎?”潘德贵看着坐在旁边的陈小苒,说道。
“俺们哪跟他套近乎啦?”陈小苒脸上一红,有些不太高兴的说道,“再说啦,陆大哥这人挺不错的,也不是啥坏人,俺们多跟他说几句话咋啦?”
“他是不是坏人你咋知道?”潘德贵嗤笑一声,说道,“那坏人脑门上又没贴标签?”
见陈小明扭过头来,瞪着眼的要反驳,潘德贵摆摆手,抢先说道:“得得得,我不跟你们争,我就给你们说说我看出啥来了。你们注意到这位陆先生手上的表了没?”
“手表咋啦?”陈小苒疑惑的问道。
“知道他那手表是啥牌子不?”潘德贵说道。
“啥牌子?”陈小明问道,“上海?”
“啐!”潘德贵翻翻白眼,没好气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说道,“人家那是宝玑,宝玑的陀飞轮表,知道那一块表多少钱不?”
“多少钱?”陈小苒起了好奇心,追问道。
“至少得小一百万,”潘德贵哼哼一声,说道,“这还是便宜的。”
不愧是兄妹两,听了潘德贵说的价钱,陈小明兄妹两都是一个表情:嘴巴微张,眼睛睁大,眼神发直。在目前的国内,万元户还是让人羡慕的存在呢,谁又舍得花一百万去买块手表啊?
“不可思议是吧?”潘德贵轻哼一声,说道,“所以啊,你们想想,一个戴的起这种手表的人,会跟你们挤一趟火车,跑到这山沟子里来旅游?”
“那,那他来干什么?也是做玉石生意?”陈小明磕磕巴巴的问道。
“不管人家来干什么,人家做的事情,都不是咱们能掺和进去的,”潘德贵斜睨兄妹两一眼,说道,“你们啊,也别跟人家套近乎,人家玩的游戏,咱们玩不起。”
兄妹两一脸怔忡的愣了会神,这才心神不属的点点头。
就像叶谢夫所说的,巴基姆饭店离着进山的山口很近。陆寒一行人从饭店里出来,开车不到十分钟便到了边防军护林部队的一处驻地,这处驻地应该是一个配给站,驻地面积很大,但却只有两三处营房,驻扎在里面的军人,也只有十几个。
此前,在巴基姆饭店花费六十万卢布购买的两张通行证,在这里就派上了用场。拿着通行证,陆寒他们的车直接开进了边防军驻地,而叶谢夫所说的,将要运送他们进山的所谓“军队的车”,已经停在驻地营房前的空地上了。
“咱们就坐这个?”在边防军驻地的院落里,德米特里看着不远处停靠的两辆绿色16轮大铁皮车,不无惊讶的问道。
这哪是车啊,就是两辆装甲车,车顶前方的机关炮还在上面呆着呢。
“对,就这个,”叶谢夫咧着嘴的笑,“山里的路很不好走,只能坐这个,你们放心,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陆寒对坐什么并不关心,他更关心那个站在营房门口,刚刚给他塞了一张纸条的士兵,没错,这家伙就是先一步赶过来的杰尼斯少校,既然他来了巴格达林,那就说明今天进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