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正常走路了,只要不剧烈运动,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就可以恢复了。
脚踩在地上的一瞬间,战熠阳知道,那些等着自己的阴谋,也要来了。
而许荣荣这二十天是怎么过的呢。
那天,急匆匆的回到战家之后,许荣荣敷了面膜又化了淡妆遮掩了红肿的眼睛,便正常的吃饭睡觉,除了晚上喜欢吧战熠阳的衣服放在床上之外,其他时候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但是在这正常的时候,许荣荣有了一件心烦的事情,那就是无论她去哪里,都会遇见一个男人。
一个斯文干净的男人。
没错,就是白晟,初见时帮助了许荣荣的人。
说心里话,他能够在许荣荣那个时候出手相助,给许荣荣留下了淡淡的好感,觉得他是个好人。
但是再多的好感也经不起挥霍,尤其是许荣荣走过每一个地方怀念战熠阳的时候,这个叫白晟的男人总会时不时的冒出来,或微笑,或安静的跟着许荣荣,给许荣荣造成了不少的困扰。
这天,行走在曾经一家人烧烤的地方,许荣荣终于忍无可忍的回头,“白先生,您没有工作吗、?没有家庭吗?为什么要每天跟在我的身后,每次出门都遇见你,你是不是想逼着我不让我出门啊。”
这话说的有些咄咄逼人,但是许荣荣也着实是气坏了,你说这人没事跟着她干嘛,要不是初见时无私的帮助,许荣荣都险些以为他是个坏人,然后盯上了她呢。
“许小姐,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白晟淡淡的笑着,斯文的气质和柔和的眉眼,真的让人不能相信他是个坏人。
许荣荣被噎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瞪了白晟一眼。
这些天思念战熠阳连续被打扰,许荣荣的心已经非常不爽了,并且咄咄逼人的话已经在愤怒之下说出来了,许荣荣也懒得再打掩饰,“先生,我不想你跟着我,这让我有一种隐私被窥探的感觉,希望您不要再跟着我了,谢谢。”
白晟微笑的表情微微一顿,就在许荣荣以为他会变脸色然后甩手走人的时候,这个男人非常淡然而温柔的笑了,“许小姐,我真的是诚信和您做朋友的,难道,您真的不愿意考虑一下吗?”
许荣荣倒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用完了。
她愤怒的横了白晟一眼,然后低下头,快速的离开。
在她身后的白晟,脸上温柔而真诚的笑意消散,反倒露出了丝丝玩味。
许荣荣快步的走着,把所有的愤怒都用快走来发泄出来了,她一边走,一边咬着牙,却倔强的不肯掉泪。
刚开始的时候,眼泪总是不受控制的流出泪,然后眼睛红肿的像桃子一样,非得躲在房间里半天才能见人。
后来,渐渐地,似乎泪水流干净了一般,居然可以不掉眼泪了,只要稍微隐忍着,便不会掉泪,也就再也没有红肿的桃子眼了。
所以,许荣荣也渐渐地习惯了,一想哭,就咬着牙,或者咬着下唇,然后想啊,想啊,想战熠阳对她微笑,想战熠阳做鬼脸的样子,就会不自觉噗嗤的笑了出来。
也唯有那个时候,许荣荣空洞的内心,才能有一丝丝被填满的感觉。
那种被战熠阳庇护在翅膀下的感觉,那种被保护的感觉,那种爱充斥满满的心脏的感觉。
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天,在许荣荣的感觉里,却像是过去了二十多年,在这二十多年里,她一个人吃,一个人住,一个人哭,一个人笑,一个人孤单,一个人寂寞,一个人思念,一个人想念。
在这二十多年里,她用每分每秒的时光,去思念战熠阳,去回忆他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无奈的叹息,每一个带着烧灼爱意的吻,每一个深情回眸的瞬间。
然后,将他所有的样子和表情,深深地烙印在心底。
许荣荣相信,她那么想念战熠阳,她的情感一定会感动上天,上天,也一定会让她再见到战熠阳的。
她执着的等待着,执着的详细着,相信,战熠阳还会像很多年前一样,微笑着出现在她面前。
这一次,无论他是失忆还是忘记,或者是伤是残,许荣荣都不害怕都不难过,她只会陪在他身边,一步不离,寸步不分。
她爱他,超越了人所能爱的极限,她爱他,爱到骨髓里都写着他的名字。
曾经一起走到的草地旁,许荣荣闭上眼,深呼吸,然后仰起头,双手握拳放在心间。
熠阳,我相信,你一定,一定会回来的。
许荣荣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