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勤政殿中。
兴宁帝已经瘫软在了龙椅之上。他的旁边两步开外, 摄政王见兴宁帝一直没回答了他的问题,摄政王司马铭就是严肃的站了那儿。
直到了整个勤政殿内,安静得鸦雀无声。
“圣上受了惊吓, 扶圣上回后殿歇息。”摄政王一声吩咐,自有亲卫上前去搀扶了兴宁帝。至于兴宁帝的贴身太监, 这会儿,都是吓得站了一旁傻愣着。
文武大臣中, 有些人的面色是变了几变。
到底没哪一个忠心于兴宁帝的臣子,是站出来, 为帝王讲了忠贞之语, 反驳了摄政王的话。兴宁帝本来还想挣扎一下。
结果一瞧这架式,兴宁帝也没敢多再折腾了, 直接就让摄政王亲卫给送到了勤政殿的后面寝殿去了。
“请太医去圣上诊脉,记得开了安神汤。”
“圣上万金之躯,不能有什么意外。”摄政王这话一出来,自有亲卫又应诺,依言去办事情。唯那些离得听些,听清楚了摄政王说话时的语气的人, 已经明白了许多。
夏, 六月, 刘氏的立后大典上, 兴宁帝受了惊吓。据朝廷公布的消息上讲, 是册封皇后的大典之后的宫宴上, 有刺客要行凶。
摄政王英明神武,护了圣驾。
然后……
然后,朝堂上就是有人上奏,上立后大典没有举办完全,因为次日本来还要进行祭祀。刘皇后要以继后的身份,再给司马氏的祖宗们祭祀血食香火的。奈何……
兴宁帝受了惊吓,已经病倒了。
所以呢,刘氏的皇后身份,不合礼仪。举行了一半的立后大黄,新出炉的刘皇后娘娘还得补足了仪式,才可以享受了皇后的超规格待遇。
皇宫。
昭阳殿。
掌事嬷嬷把朝堂上的纷争,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刘遂歌听。
“看来某些人不想给本宫一份体面收场啊。”刘遂歌已经听出了太多的东西。只是,她能如何呢?
刘氏一族已经在大魏朝的南下中,败落至厮。
刘遂歌的士族出身,就是一个空头的牌子。在朝廷的政治斗争之中,完全没什么实质的作用。更何况,王氏一族的嫡支不会为了她跟摄政王较板的。
相反,王氏一族卖了她这个一天的皇后娘娘,倒可能从摄政王的手中得了便宜来。
“娘娘……”
掌事嬷嬷还是想说些什么?
刘遂歌摆摆手,道:“嬷嬷,不用多讲了。”
“本宫差人去求情,希望让本宫去给圣上侍疾,这等后妃的本份都让驳回了。嬷嬷,你说说,本宫还能再求什么?”刘遂歌说的话,有例有据。
掌事嬷嬷也是沉默了下来。
之前。
昭阳殿让兵卒围了。
后来,勤政殿传来了确切的消息,说是抓了刺客。
外命妇们这才得已出了宫,当然,人心不稳是肯定的。这等风波诡异之下,刘遂歌又不是傻子,她自然要做一些小试探。
试探结果,一点了不美妙啊。
兴宁九年,夏,六月。
建业城内,气氛紧张着。因为,这些日子里整个建业城都是被摄政王的亲军接管了城防的工作。
整座城池,貌似像军管。
市井百姓生活在天子脚下,也没真傻的人。特别是立后大典被驳斥,刘皇后被披露不得享受皇后的待遇,依然领受了德妃之尊。
再加上兴宁帝病了,天子不再上朝,刺客宫中行刺当场死亡。朝廷又是下旨,在建业城大搜捕之类的事宜。
这闹得整个建业城是人心惶惶。
建业城,外城的西区,梧桐巷子尾。
夕食后。
荣娘借着亲娘赵春花早早睡下了。她就是寻了刘之烨说悄悄话。
两人在院中,小声的唠叨着。
“三郎,你准备怎么办?”荣娘问了话。
刘之烨似乎在思考,他想了片刻后,才回道:“静观其变,我暂时也没什么好法子。宫中的消息,传到外面了总会失真。”
荣娘听后,点点头,又问道:“要我想法子,给你娘递了消息吗?”
刘之烨摇摇头,他说道:“敌人在明,我在暗。这本是好事。荣娘,咱们不用多做什么,我没料错的话,娘和姐姐身边肯定有别人的眼线。”
“这等时候,我若不掺合进去,也许能给娘和姐姐多些退路。”刘之烨不会忘记了,刘氏一族的覆灭,还有敌人。
娘和姐姐两个弱女子,在皇家的漩涡之中,反而会让某些人有忌讳,不敢真正的胡乱出手。他若出现,就未必是那般样了。
“……”
荣娘这时候没多讲什么,她只是有些吃惊于刘之烨够冷静。
不过,旁观者清。也许不掺合了皇家的斗争,也许真的好些。毕竟,他们若有余力,在其后也能伸了援手。
若大家都是一起倒霉了,倒真是要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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