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令我担心的并不是受到后汉庭和石勒两面夹击的刘琨,而是狂妄自大的王浚。由于刘琨能力强悍、意志坚韧,按原来的历史进程,刘琨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但志大才疏、分不清好歹的王浚就不同了;按原来的历史进程,兵进河北的石勒,初定后就对王浚下了手,巧施离间计离间了王浚同其亲家鲜卑胡酋段疾陆眷的关系,并假意同王浚合盟,一举擒住了王浚、夺取了幽州。
古有‘半部论语治天下’之说,但对于两晋这个时代来说,则是风马牛不相及。孔孟之道的忠、孝、礼、义,在这个时代的高层人物和所谓才略之士心中,仿佛完全被扭曲的给曲解了。各方的当权人物为了自身的切身利益不仅可以随意的朝秦暮楚今日侍‘晋’、明日侍‘汉’,后日却又有可能侍‘赵’或侍‘燕’了!经常的知廉耻的拜倒在蛮夷胡酋的阙前。
更有甚者,可能也是受司马氏‘八王之乱’的影响,各方大吏为了自身的权欲,可以不听任何律令的任意施为,根本毫不关心民族的危亡和百姓的疾苦,坐拥实力而不顾天下兴亡。这方面表现得最为突出的当然就是江东的琅琊王司马睿了!£→,就是在西晋末年功绩可圈可点的刘琨,在同鲜卑胡酋眉来眼去的同时,也同样不乏耽于享乐、凭实力而恣意弄权;甚至把触觉已经伸到了豫、兖二州。
虽然刘琨为了能够在后汉的卧榻之侧并州坚持下去,不得不与鲜卑拓跋氏相勾连;但从一定程度上来讲:刘琨也为拓跋氏争取到了发展的空间和时间,为五胡乱华后期的‘北魏’崛起,奠定了丰厚的实力基础。
说起这个鲜卑的拓跋氏,也就是鲜卑初期的索头部,因其族喜用索编发而得名。其族世居于代郡附近,这一代出了个拓跋猗卢这么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整合了代郡以北的乌桓、匈奴等部,当年还曾助冀州刺史东嬴公司马腾抵御后汉的进攻。故而,也就被司马腾向晋庭举荐为代国公,统辖代郡以北的诸胡三十六部。
石勒自突破了我和向冰所布的黄河防线,自然是一路畅通无阻的北上,进逼冀州的原治所所在地、冀州的经济和政体中心邺城。而原来投降刘演的王桑部将临深、牟穆则又改投向了石勒的怀抱,成为了石勒部攻打邺城的前驱。邺城有当年曹操所建的三台,既铜雀台、金虎台和冰井台。为保住邺城,刘琨所委任的邺郡太守、刘琨的从子刘演紧急的分兵据守邺城三台。刘演虽然兵微将寡,但凭借三台的险固,开始确实抵挡住了石勒部的大将孔苌、支雄等的轮番进攻,使石勒一时难以攻下邺城。
这时,又是已经成为石勒的绝对智囊的王宾向石勒进言道:“刘演兵势虽弱,然三台险固,即使是急攻亦难以速拔;我等可暂留偏师寻机攻取邺城即可。方今河北的形势,王彭祖(王浚)、刘越石(刘琨),以及青州的苟安方为王爷的大敌。如今天下大饥,王爷虽拥无敌之精锐之师,然一直以来游行羁旅、人无定志,实难威慑四方、成就霸业。不若择便地而居之,学青州之苟安广聚钱粮、整肃军旅,西禀平阳以图幽、并二州,此王霸之业也!”
一直以来虽拥强兵,却四处流窜、居无定所、深受无根浮萍之苦的石勒深信不疑的问道:“右侯之言大善!但我等究应择何地而居之亦须右侯一教孤王?”王宾拈着鼠须答道:“邯郸、襄国均乃形胜之地,颇有旺势之气。王爷可择一而据之,以为我等逐鹿中原之根本。”石勒连连的点头称‘善’的同时,选择了以襄国为根本不的方案。接下来石勒就留石虎统领一万精锐继续的攻打邺城,而自己则率领主力一泻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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