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要的。
其实,在我不断地筹思如何对长安的晋室朝廷进行援助的这几天里,整个河北的局势也在不断的极其诡异的变化着;鉴于现在风起云涌、极其动荡的河北局势,已经不允许我再考虑大规模的对关中进行驰援了;这也从河北不断传回的敌情方面,间接的印证的祖逖、王猛、温峤、莫含等人意见的正确性,否定了我想对关中大规模出兵驰援的可能性。现在虽有赵染和王赞各统领的一支青州军在西进,但要仅靠着两支青州军驰援关中,那只能是杯水车薪的自寻死路,必然会被实力强大的后汉给吃掉;如果想保证驰援关中有一定的把握,就必需要再调集三、五万的铁骑前往。但由于现在河北形势的急剧变化,已经不允许我再冒着风险大规模的出兵关中了。
首先是并州的刘琨倚为强援的鲜卑拓跋部发生了内乱,已经被刘琨举荐为代郡王的鲜卑部酋猗卢在内乱中死于非命,其代郡王之位出人意料的被猗卢的从子(侄子)普根所继承;拓跋部此时内部极其的不稳,因而也就根本无法对苟延残喘的刘琨加以支援。得知刘琨的后援鲜卑拓跋部发生内乱消息的石勒,马上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夺取并州全境的大好机会!石勒马上委托其智囊王宾代其坐镇襄国,率领着夔安、支雄等嫡系大将亲统大军已经出发准备对并州发起了攻击,石勒此次是下决心要消灭刘琨这个一直以来强硬的坚持抗胡的晋庭重镇。
说起鲜卑拓跋部的内乱,其实也无外乎是兽性大发的为争夺权利的兄弟、父子之间祸起萧墙的自相残杀。已经被晋庭封为代郡王的猗卢一直以来极其宠爱自己的小儿子比延,并把比延立为了王位继承人;猗卢‘废长立幼’的行为不仅引起了本就野心极大的长子六修的不满,同时也使族内部曲之间也因支持比延、六修的各有不同而产生了离心离德的状态。
在一次族内的大型聚会上,由于比延身为王位继承人的身份要高于长子六修,故而需要哥哥前来叩拜弟弟;原本就秉性桀骜不驯的六修当时难以忍受这种长幼颠倒的地位差距,不仅没有安仪规上前拜见比延,反而不知道怒骂了一句什么后,转身就离开了聚会现场。在猗卢怒气冲冲的吆喝让把六修抓回来时,六修却在原来支持他的拓跋部众的保护之下逃了出去,返回了原来其驻军的新平城。
大感有失颜面的猗卢怒火中烧中当然不肯就此善罢甘休了,当即下令亲统铁骑前往新平城抓捕六修。听到父亲猗卢统兵前来抓捕自己的六修为了保住性命耍了一个狡计,派人送信给猗卢谎称自己罪孽深重,无颜去军中叩见猗卢;此时已令所属把自己绑缚在了新平城的居处,静等猗卢前往处置。实际上却是聚集了手下的亲信,准备连夜前往偷袭尚在前来新平城途中的猗卢。
而收到六修谢罪信函的猗卢则信以为真,夜间宿营后还在作着‘赶到新平城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六修这个混小子!让他以后要多多的襄助其弟比延,兄弟相帮才能把拓跋部发展得更为强大。’的春秋大梦的时候,六修已经率铁骑趁夜色掩杀进来。在猗卢毫无防备之心的情况下,结果就可想而知了!猗卢极其不幸的死于了乱军之中,最后连具完整的尸体也没有找到。
而这时拓跋部的另一位具有极大野心的王族成员、猗卢的从子普根马上也就想到自己的机会来了!普根随即就开始鼓动部众言:六修以子弑父大逆不道!族人应共讨之。被普根的一番渲染之词所迷惑的拓跋部众无不群情激昂的跟随普根往讨六修,数战下来六修被普根打得一败涂地,在逃亡途中被侍卫所杀,并把首级献给了普根。而这之前狡猾的普根同时还假借六修的名义暗算杀死了王位继承人比延,故而普根的即位已成定局;普根自然也就假惺惺的略为推辞就堂而皇之的登上了代郡王之位。但由于普根先后杀死了比延和六修,族内自然有一些看出端倪之人在说三道四,虽然普根即位已成为既定事实,但拓跋部内部还并不稳定,沸沸扬扬的谣言不断,反对普根的暗流也在不断的涌动;初登王位的普根自然不敢轻离老巢,当然也就无法给予身处危局中的刘琨以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