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把石勒任命的傀儡刺史刘翰给一脚踢开了!由匹磾堂而皇之鸠占鹊巢的坐上了幽州刺史的宝座。不过,两兄弟刚刚窃据了幽州刺史之位不久,也就接到了其兄长鲜卑段氏部酋段疾陆眷被其族弟末抷所斩杀、而末抷则抢先霸占了部酋之位的消息;兄弟二人的心情也由原来的狂喜变成了现在的悲恸欲绝。
当匹磾和文鸯咬牙切齿的正商量着尽起精兵准备前去为其兄段疾陆眷报仇、下决心一定要重新夺回部酋之位的时候,孙纬和裴宪所统领的青州铁骑已经兵临蓟城城下了。
本就极看不起汉人军旅的匹磾和文鸯接到军情禀报后气往上撞,文鸯已经首先嚷道:“末抷狗贼竟敢杀死了我等的兄长霸占了大首领之位!我等兄弟如不为兄长报仇何以为人?没想到青州的汉狗也敢来趟这趟浑水?想来一定与那末抷狗贼有所勾结。二哥且安心给三弟观战。待三弟出城把汉狗杀个片甲不留之后,我兄弟二人再尽起大军去给大哥报仇!”
匹磾也推波助澜的说道:“好!三弟说得有理。末抷那狗贼一定是既仗势自己拜了石勒为义父,又得到了青州汉狗的支持;才敢如此大胆大逆不道的杀死了我等的大哥。三弟可先行出城迎敌,二哥率儿郎们随后接应三弟。待我等兄弟杀退汉狗后再一同前去给大哥报仇!”这些粗劣不堪的蛮荒野种!自己族内大起内讧,却想当然的把‘屎盆子’扣到了青州的头上。也不用他们的‘猪脑子’想想,同石勒部本就是死敌的青州,又怎么会同石勒的干儿子沆瀣一气的勾结到一起哪?
随后,匹磾、文鸯这一对迪嫡亲兄长被杀、老巢被占的难兄难弟就首先由文鸯耀武扬威的统领着一支鲜卑铁骑狂卷出城,进抵城外十几里处刚刚扎下营盘不久的青州军军营前外讨战。而匹磾在文鸯统军出城后不久,也率领一支铁骑随后出城来给文鸯打接应。
青州军大营中的孙纬和裴宪刚刚大致安排完扎营后军中的一切事宜,就接报胡蛮已经在营外讨战。虽然在武将中身材、样貌显得有些瘦小枯干的孙纬貌不惊人,但却是一个内在性如烈火、正义感极强兼且坚毅果决的人;听闻胡蛮这么快就前来讨战,孙纬咬着牙对裴宪说道:“裴先生率领一半的铁骑守营,孙某出营前去会会这些胡狗!如果孙伟能够稍有斩获,也算对已经亡故的王大人略表我等的缅怀之心吧!”念旧本就是人所固有的优良品质,这时候的孙纬和裴宪已经忘却了王浚当政幽州时所做的一些令人极其不齿的荒唐事,想起的也只剩下对王浚的感怀和追忆。因而,裴宪也就点着头答道:“是应该给这些野蛮的胡狗一些教训了!将军放心且去,裴宪会率军随后接应将军的。此乃我等回返幽州的首战,将军务必小心些!”孙纬说声‘承教’之后,就出帐点兵开营门出营迎战鲜卑铁骑。
两军在青州军大营之外的空旷之地射住阵脚列开了阵势,不可一世的段疾文鸯纵马冲出了本阵、手里摇动着一支粗长的大铁枪狂傲的叫嚣:“无耻汉狗竟敢来犯我幽州?快快出来一个来大爷马前受死!”文鸯的叫嚣怒骂令对阵的孙纬怒火中烧之中,心里也产生了一阵阵的凄楚和愤懑之感:我神州子民的繁衍生息之地幽州,又何时变成了尔等胡狗的幽州了?心里不忿的想着,孙纬也就一磕坐下良驹,边纵马挥动着劈风大刀冲出本阵、边高声的骂道:“胡狗放肆!竟然以幽州的主人自居?实乃恬不知耻也!今日就让孙纬来杀尽尔等这些蛮荒的野种!”‘呛啷啷’的金铁交鸣声震响,喊杀震天、战马盘桓、征尘飞扬,孙纬和文鸯刀枪并举的杀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