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卸转运能力剧增。1935年至1938年佳木斯码头装卸量依次达到72、86、56和144万吨。水运航线主要有佳木斯—哈尔滨、佳木斯—黑河、佳木斯—虎林等。年客运量达54万人。客货运输总量分别占当时黑龙江水运总量的20%和70%左右。
此时的佳木斯港,天上飘起了雪花下了一阵停了下来,让地面铺成了一件白色的棉衣。天色却黑俩眼看不到五指,夜晚空气更是寒冷。刚入冬的天气虽然寒冷,但是松花江还没有结冰的迹象,在佳木斯一处码头南边一片破烂的贫民窝棚区泥泞狭窄的小路上三三两两走出一些破衣烂衫的劳工拿着火把,穿着破布鞋,肩膀上系着一块垫肩在日军宪兵的喊骂声抱着膀匆匆向码头走去。
他们以前都是城里的居民,在日军占领佳木斯后,给城里所剩不多的居民发放了安居证,全都赶到城中东南一片固定区域里生活。挑选出年轻妇女送去军营洗衣服、青壮年男子集中在码头附近,逼迫他们帮助皇军装卸货物,每天给两斤玉米面。
对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抱着听天由命态度的穷苦人们来说,这足以让一家人勉强活下去。所以即使在夜晚也要出去工作,争取能用自己的屈辱和汗水为家人带来生活下去的口粮,不是他们这群人不爱国,而是他们连家人都养不活,哪里顾得上国家仇恨,不管码头什么时候有活,这群人一定会跑过去工作,为的就是能够给家人扯一块布度冬,当然还有很多人是日军在各处抓来的劳工。
陈雷也混在这群人里,他此次的目的就是炸毁日军军舰,破坏这批支援前方的弹药补给。
走了五分钟后,抬起头看到不远就是日本宪兵设立的哨卡,所有进出码头的人员车辆都要接受检查。陈雷借着火光随意打量了一番前后都是一脸疲惫的苦力,在人群中找到了潜伏劳工里的战士,不经意间抬起胳膊打了个哈欠,做出两个手势,随后站在苦力当中排队接受检查。
他伸手从衣兜里取出安居证,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名字、籍贯、住址,“陈东,佳木斯本地人,住在贫民区33号。”这都是地下党为他弄来的证件。
陈雷在队列里向前张望,宽阔的大路有三分之二被缠满了铁丝网的三角形拒马阻断,只留下三分之一的口子放人进去,十几个头戴绿钢盔,身着日军黄色宪兵衣服的士兵平端着长长的三八大盖分散在哨卡前,两个沙袋堆起的机枪掩体里几个士兵坐在弹药箱上,两挺歪把子机枪黑洞洞的枪口警惕地盯着这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苦力,告诉人们谁要敢动,立刻就会被打成塞子,同时,四周还有几个小队的日本巡逻队。
很快轮到他了,一名伪满警察来到他的面前地接过陈雷递上去的安居证,随便翻了翻,一边在他肮脏破旧的衣服上摸摸拍拍一边问道:“住哪?”
“贫民区。”
“贫民区那里我熟悉,我怎么没有见我你?”
“大爷你这么高贵的人物,哪里会记得我们这群小人物,我这前几天病了一直躺在家里,所以你不认识我。”
“是吗?这些天不干活也没有把你小子饿死?”
“哪有小人贱命一条,都是靠着街坊邻居照顾才从阎王爷手中逃了回来。”
“呦喝!看来你小子的人缘还挺好的。”
“八嘎!你们快快地干活,不然统统死啦死啦地有。”一名日军踢了一名苦工骂道。
“小子爷看你顺眼,给你提一个醒,一会儿搬东西的时候,千万别刻着碰撞,不然不用太君杀你,你自己也能给自己弄死,明白吗?”
“明白,明白。”
可能是嫌他话太多,旁边的鬼子端着步枪走了过来厉声喝道:“八嘎!”
伪满警察立即换了一张面孔,照陈雷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快滚,好好干!不干好活休想得到粮食。”
陈雷装出一副窝囊废样子,捂着屁股踉踉跄跄地跑进了码头区,混入人群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