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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新战士们第三次拉动枪栓时,老兵们已经开始换弹夹,公路上可供瞄准的目标只剩下机警卧倒的鬼子军官老兵、地上痛苦挣扎的伤兵和受惊乱窜的东洋马。
一位年轻士兵接连打倒两名日军,非常兴奋,来气枪栓站起来向山下射击,刚一露头,就被子弹打中要害。一旁的老兵流着泪把伤者转移,把帽子固定在石头上,吸引鬼子火力,帽子刚一挂上去,几下就被打飞了,可想而知,山下的鬼子枪法打得有多准。
血淋林的惨象就发生在身边,让本来就紧张得的战士毛骨悚然,虽然有救护兵及时过来医治,还是有人当场牺牲。死亡的恐惧在新战士中恶性传播开来,有的上吐下泻、有的趴在地上不敢抬头、有的出溜到掩体里抱着脑袋念念有词,阵地上的火力一下减弱下来。
这让他们的班长看着气的直咬牙,这面对的都是残兵败将,这么顺风顺水的局面,居然就打成这样,要是和鬼子面对面的真干起来,这些新兵蛋子还不得立马撂挑子,有多远跑多远。
关键时刻老兵们起到了稳定作用,大声提醒战士们趴低身形、不要害怕,越怕死的越快,只有干掉鬼子咱们才能过上好日子,家人才能平安。一边喊一边冷静、快速、准确地出枪、瞄准、射击、变换位置,把一个个冒出来鬼子兵击毙,让新兵们暗暗佩服、重拾信心,很快慢慢的跟谁自己的班长努力的消灭下面反抗的日军。
转眼之间,停在公路上的一百多辆卡车,就在炮兵集群三轮炮火之下损失过半。与此同时,藏在汽车旁边隐蔽射击的几百名小鬼子,也同样损失在这些炮弹的爆炸之中。
残余的鬼子喘着粗气乱糟糟躲避山上密集的弹雨,全然没有注意路旁不到一百米处高垄上晃动的乱草。正当日军聚集一起慢慢后退寻找掩体准备反击的时候,一声清脆的枪声骤然响起从他们的后面传来,数千支步枪轰然应和,机枪、迫击炮同时落在成群结队的散兵中,鬼子毫无准备下成片栽倒,打击来的太突然、距离太近、火力太猛、鬼子兵太密集。
“八嘎!这里怎么会冒出这么多的支那武装。”
“师团长阁下,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
“八嘎!我们即使是死也得死在冲锋的路上,第四师团的勇士们给我进攻,杀给给!”
埋伏在山下的正是二师三团,团长刘玉奇拿着一把红缨枪冲到鬼子的面前拼杀起来,他早把自己团长的职责抛到爪哇国去了,只顾自己杀得痛快,他的红缨枪经过他改装,红缨穗足有二尺多长,枪杆是直径两公分的白蜡杆。这类极具古典风格的兵器在中国传统武术中具有枪和棍的双重功能,在精通中国武术的和尚手里,这种兵器所发挥出的杀伤力是日本兵手中装着刺刀的三八式步枪没法比的。
崇尚冷兵器的日本军人的眼光都很敏锐,刘玉奇一出场就捅穿了两个日本兵。他们马上发现这个对手不一般,顿时上来五个日本兵围住他。五把刺刀走马灯似的不停地突刺,根本不容他缓缓手,他猛地仰面朝天栽倒,日本兵们还没有醒过味来,刘玉奇手中的枪杆呼啸着贴地一个360度扫膛棍,五个日本兵惨叫着栽倒。白蜡杆的力道之大,五个日本兵的踩骨全被扫断,圈外的日本兵大惊失色,纷纷围拢过来,刘玉奇一枪刺入一个躺倒的日本兵****,身子借力来个撑杆跳,腾空而起,右脚已踢中一个日本兵的喉咙,脚上的暗器划断了日本兵的颈动脉,鲜血随着压力喷起半尺多高,而枪尖借体重把另一个日本兵钉在地上,三个日本兵再不敢轻举妄动,背靠背摆出三角阵以求自保。刘玉奇手中枪杆一抖,两尺多长的红缨穗如铁拂尘一样扫中面对他的两个日本兵的眼睛。枪尖又一抖,从两个脑袋之间穿过刺入背对着他的日本兵后脑,和尚正要收拾剩下的两个,就听见啪,啪两声枪响,两个日本兵应声栽倒,他回头一看,见到自己的搭档正扬着枪口吹气呢,刘玉奇不满地说:政委,省点儿子弹行不?要拼刺刀就别开枪,你看人家鬼子多懂规矩,子弹都退了,别让鬼子笑话咱抗联不讲规矩呀。杨成“叭,叭”又是两枪打倒两个日本兵,嘴里说:“废话,哪儿这么多规矩?只要能消灭敌人就行,还有你是团长别总冲在第一线,师长都说你多少回了,你就是不听。”
刘玉奇拎着红缨枪向格斗激烈的地方窜过去,嘴里低声挖苦道:“老杨的枪法真不赖,两三米内弹无虚发……”
“嘟嘟嘟……”“杀呀!!”这时山上的部队冲了下来,犹如一股巨浪彻底的把残余的日军冲垮,一些老兵带领一些新兵来到日军伤兵的地方,直接让他们开始练手,这些鬼子伤兵成功的为抗联新兵进化为铁血战士付出了宝贵的经验。
这场伏击战总共用了三十多分钟就结束了。田野里和道路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血淋淋的尸体,像个露天屠宰场。数千多名关东军士兵的尸体和300多个抗联士兵的尸体都保持着生前搏斗的姿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