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从先生授经,予之好友闻户外传呼之声,有贵人乘轩而过,竟弃书往观。自此予遂割席与其分坐,不复与之为友。当时年少,空怀抱负意气风发,可如今心境变了,此时再想,何其好笑,人各有所求,又岂能以己度人?不过听闻兄台方才那番高论,我想如若从来,予还会与他割席绝友。”男子会心笑道,手掌却是紧紧地握住了妇人的柔荑。
“说的不错,既然做了就绝不后悔,在下也是一样,就算这次颍川之行一无所获,我也不会气馁,要知道我的志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可是要将天下(三国)英才尽入我瓮的。”
男人很奇怪,也许是一个眼神也许只是一句话就可以成为生死相依的挚友,一番对话让二人都有相逢恨晚的感慨,再加上年岁相仿刘澜自然要拉他一醉方休,
第二日一早,刘澜与不愿告之他姓名的男子分别之后直奔颍川而去。两架马车一南一东,其中那架向东行驶的马车之上年轻的男子自言自语道:“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对胃口的知己了,这段时间游遍山河大川,若非你提醒一句来幽州,又岂能遇到如此有趣知己?看来幽州真是一处好所在啊,不如你我夫妻当真就在此结庐可好?”。…。
年轻妇人轻拂着良人俊美脸颊,充满了爱恋,道:“那不去见刘家世叔了?”
“我看你是想去见你的好姐妹盈吧。”
妇人有样学样。揶揄道:“那你要留在辽东还不是想着那位‘一日知己’再来寻你?你也不想想,他去颍川,前后所费时日。你我先往涿县,再往襄平岂不更好。”
“早知如此。便不跨海而来了。”
“想要出仕,你又何苦拒他延揽?”
男子突然哈哈大笑:“娘子越发刻薄了,可喜更可贺。”
“少挖苦我。”
“是否出仕,时也,运也。再说你我夫妇在襄平授经,岂不美哉。”
“你又何苦为我……”
男子笑着将其拥在怀中:“方今天下。寻一净土,何其难也,寻尔红颜,予之所幸。”
“良人。晚上到了昌黎想吃什么?今日可以许你多点一个菜。”女子颇为豪气的说。
男子玩味道:“这么大方?”
“那是。”只不过女子发现良人眼神不对后突然想到什么,勃然变色,期期艾艾的说:“良人,我们的盘川快不够了,到了昌黎可不可以点些便宜的饭菜?”。…。
男子看着夫人哀求撒娇的讨好样子立时大笑起来。道:“娘子,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市井妇人,节俭持家,若是岳丈知晓。一定后悔把你嫁给我!”
“我愿意。”女子立时不乐意了,气呼呼的背转过身。
可让你跟我我受罪吃苦,我更不愿意啊。男子眼中神彩一闪即逝。随即又如往昔,将妻子拥在怀中,说:“到了襄平开庐授经,我想会贴补些家用的。”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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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抵达颍川已经是九月末了,行程如此慢有他先去了趟昌黎的原因,还有就是现今道路不靖。毕竟是黄巾之乱过去未久,强人土匪横生。遇到了不少麻烦,而且*完了又有天灾,今年年初的大疫席卷了中原大地,迫使刘澜绕了不少远路,疫病的突起让饱受战争的中原大地到处都是千里无人烟,万径人踪灭的景象,一直到了颍川才终于有了人气有了生机,随处可见农田中茁壮成长的麦苗,微风一吹,如碧波荡漾,而刘澜也再一次从百姓眼中看到了幸福的喜悦,他的拳头微微紧握,这一趟的颍川之行,一定不能空手而归。…。。…。
刘澜绕了远路,原本要直达阳翟却不想绕到了颍阴,在医巫闾山同那陌生人一番交谈他对颍川各大氏族多有了解,来时就没想过拐骗荀家子弟,在从那位兄台口中知道了颍阴另一大氏族刘氏乃前汉‘济北贞王’之后就更不会动念想了,他虽对颍阴刘氏了解不多,但刘家的刘陶还是知道的,不是来自后世而是在当下,因为这个刘陶以同张角勾结的罪名被赐死,当时闹的天下尽知,而现在有消息说刘陶是被冤枉诬陷的,好像朝廷要追封,当然这都是进了颖阴城以后听来的消息。
而说起荀家,刘澜在后世就有所了解,加上陌生男子的讲诉就更熟悉了,说起来颍川荀氏真正崛起还是本朝初期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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