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一直没有注意到交战伊始蔡琰便紧捂嘴唇,连声都不敢出,这场面对他来说确实震撼了些,不过想想当初刘茵上望日楼来劳军,那横尸无数的场面又岂是今日可比,可他却又如何能知回到屋中的刘茵干呕不停,一连数日茶饭不思?
所以此刻见到蔡琰坐在矮马之上瑟瑟发抖,若非大家闺秀,咬牙坚持,早就落下马来,待胡人被戮,血腥的一面让他天旋地转,对此刘澜只能无奈的耸耸肩,对他来说,这就是他的生活,而对于蔡琰,离他的生活太遥远了。
张飞他们处理了尸体便又消失在官道两侧,只不过他却又探出半个脑袋望着刘澜与蔡琰的方向,一时间官道之上就只剩下了蔡琰和刘澜两个人,甚至蔡琰都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就是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可他却知道那就是现实,而刘澜的生活,要比刚才发生的一切,残酷,惨烈无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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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亲眼所见,真不敢想象你的生活原来是这样子。”率先打破沉默的蔡琰惨笑道,虽然笑容勉强,甚至是需要掉转马头背对着前方才能挤出这么一个笑容来。
刘澜也掉转了马头,与她并骑,解嘲地笑道:“战争、杀人,这只是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别看我们杀人都是行家里手,可哪一个不是良家子呢?拿起武器,不是说我们真的嗜血成性,而是要保护我们的家园与百姓,我们不愿意杀人。但胡人来了,我们不杀。百姓就要死。”
“行家里手么?没看出来你是行家里手啊。”刘澜的话好像引起了蔡琰的共鸣,要知道他随父亲曾在并州生活多年。对边疆胡人入侵后的惨状那可是亲眼见过的,所以刘澜如此一说,他的心结也算是彻底解开了,甚至她还觉得如果大汉都是刘澜这般边将,那边地百姓岂非再也不用受异族劫掠之苦了?
“你看我那些兄弟们厉害吧,你说我要是不厉害他们会服我?所以说我比他们还厉害,这绝不是吹牛。”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不仅文厉害,武更厉害。”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送你回去。然后我就得离开了,不能同郭伯父还有蔡世叔告辞了,记得帮我向他们问一声好。”刘澜笑说着,便开始向回城的方向而去,没打算继续让蔡琰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蔡琰却出奇的没有说话,反而很乖巧的跟上了刘澜,没有即将离别的不舍,但看着他的背影。却觉得就算近在咫尺,也相隔天涯。
张飞去而复返,在刘澜耳边嘀咕了几句,立马他的脸色便难看起来。沉声,道:“搜,无论如何也要把那人给我找出来。”
张飞一脸惭愧的离开了。原来此次行刺有三人而非两人,方才在打扫战场时。阎志发现了一丝异常,不然还真就没人能发现那所谓的第三人。
张飞阎志李翔带着人马共十数人分三面开始寻找那躲避最深的刺客。通过地面杂草丛的蛛丝马迹很快就发现了一些端倪,只不过这人逃跑之时还不忘破坏行迹,这就加大了张飞几人的搜寻难度,气的张飞咬牙切齿,奈奈的,等抓着了一定要让他吃些苦头。
李翔阎志都是一脸阴沉的点头,追击之人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有时还刻意作出向两个方向逃窜的假象,如此一来,张飞几人便不得不分散追击,如此又追逐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被张飞发现了些许踪迹,招呼了下不远处的亲卫跟上自己,张飞便当先向第三名刺客的逃跑方向追去。…
也许是知道摆脱不掉追兵,第三名刺客不在逃窜而是如猿猴一般上树埋伏,打算伏击张飞一次,如果成功在跑的话,那势必就不会在抓到他。
也就是在张飞穿过密林继续追赶之际,一直躲藏在树干上的刺客终于出现,鱼跃而下。舞动钢刀就朝着张飞脑袋劈了下来,时间精度都把握的极准,只不过他却低估了张飞的反应,第一时间知道避无可避的张飞临机立断弃马跃到一旁,只是霎那,坐骑便被拦腰斩断。
虽然躲过一劫,但这刺客好不容易觅得的良机岂能放弃,如影随形,再次向张飞杀来,先发制人,后发治于人,此时的张飞空有一身能耐却因落地未起被刺客逼的气急败坏。
不过实力的差距也就让刺客称雄了片刻,很快觅得空当翻身而起的张飞便再一次掌控了局面,第一次的短兵相接立时让刺客吃了大亏,肩胛受伤让他再也不敢找张飞的晦气,当即转身就逃。
张飞紧追不舍,可这刺客不仅如同狡兔,更可恨的却是狡猾如狐,每每就要追到,每每又会让他逃脱,如此数度却是再也难寻刺客的踪迹,然而就当他打算放弃之际,不想一侧草丛内出现了一具尸体,上前一探,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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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与蔡琰安全返回了城内,路上两人聊了许多,但都是蔡琰针对刘澜发问,就像是查户口一样,你既然是刘老义子,那你的亲生父母呢?还有没有亲人啊?问了一大堆尴尬的不尴尬的,反正蔡琰就是在找着各式样的话题,可这样的话题终归有尽时,到了分别的一刻,两人都沉默了。
难说再见,
何况这一次的分别不就是为了下一次的再见?
蔡琰走向郭府,刘澜转身离开。
突然,蔡琰回身,说道:“你喜欢她,对吗?”。
“谁?”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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