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达未免太过小心……”
“不。”何进突然打断了几人的话头:“公达所言不假,此事还需得到禁兵相助,当年窦武之所以想诛杀宦党反为所害,是因五营百官服从宦官,害怕宦官,如今吾弟掌握禁兵,如果能联系到吾弟亲信,再加上虎贲中郎将袁术,那时有虎贲羽林之助,大事可期。”
“大将军考虑周全,如此,宦党不足为惧。”
何进笑道:“几位有所不知,中常侍郭胜与吾乃同郡人,此事如得其相助,时刻掌握蹇硕行踪,万事俱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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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宫之内,温明殿中,董太后的到来让殿内里里外外一片忙碌,有的忙着引董太后前往殿内探视天子病情,有的则忙着向皇后汇报这一情况。
董太后到了,看到挣扎着起身见礼的皇帝心疼不已,拦住了要扶天子起身的小中涓,摆摆手,说道:“你们都出去吧,哀家要和天子说说话。”
待宫女和内侍门退下之后,看着天子刘宏脸色苍白如纸,身材枯瘦,神情憔悴,原来一双炯炯有神眸子已经变得黯淡无光,不胜伤感:“孩儿啊……”
抽抽泣泣的董太后再难说出一句话来,看着母亲伤心的样子,灵帝心中一痛,挣扎着靠着靠垫安抚着自己的母亲:“母后不必太过伤感,天命如此,想必孩儿不日就要去见父亲了。”
灵帝口中的父亲并非是汉桓帝而是他的亲生父亲,解渎亭侯刘苌,董太后听他如此说,更为伤感,泣道:“孩儿你尚春秋壮年,说什么死不死这等晦气话,好生调养,不日便能痊愈。”
“母后,孩儿的病非药石可救。”灵帝说到此,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有些话孩儿深知不合时宜,可母后既然来了,孩儿不得不说,自古以来主少臣强,遥想孩子初年入京,是何等惨状,若非有一干中涓,孩儿必步质帝后尘,所以天子位万万不能落入史侯手中,落入那贱人手中啊。”
“孩儿,你别激动,你别激动。”董太后眼中满是泪痕,伸手握住了灵帝的手掌:“既然你已决心立董侯,何不早点下诏,免除后患。”
“现在下诏,阻力太大,孩儿正在为董侯减除障碍,待将这些食古不化的老贼撵出朝堂,再下诏立董侯为太子。”
“孩儿啊,庙堂之事母后一届妇人不懂,但我能明白你的苦衷,说到底你虽然不喜史侯,可你还是怕他们兄弟阋墙啊。”
灵帝不胜唏嘘,道:“还是母亲深明孩儿之心啊,他们兄弟关系亲慕,孩儿确实不想他们兄弟阋墙,骨肉相残,不管孩儿如何恨那贱人,可史侯,说到底都是孩儿的血肉。”
“是啊,两个孩子,都是你的骨血,骨血相连,你不愿意厚此薄彼哀家能明白。”董太后明白,自己的孩儿说这些话,是让自己可以在百年之后就算真的要对付那贱人,也要放史侯一马,其实董侯还真没想过去逼死那贱人还有史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