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铉终于怒了,环首刀猛然抽出,长长的刀锋抵在副将脖子上吼道,“老子在辽东指挥部队对付乌丸、鲜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如果你再敢乱我军心,老子可不管你和郡守的关系。照样杀你!”
副将脸色铁青,极为愤怒,白铉乃是辽东郡老人,正因为对其的不信任所以公孙郡守才派他来盯着,如果在襄平,也许他还有办法治白铉,可在战场上,他却没这份能耐,真被他杀了,连个申诉的机会都没有。脸上的肌肉在这一刻剧烈地抽动数下,最终还是被迫妥协了,长叹道:“那就希望校尉能尽快结束战斗,好前往支援少将军,不然少将军可就危险了。”
“这话你应该对阳仪说,而不是老子,若不是老子,阳仪早他妈跑了,那个时候怎么没见你去劝他!”
白铉重重啐了一口,向队伍之前走去,他情愿去冒矢石的危险,也不想和这些鸟人待在一起,就算死在战场上,也落个自在,清净。
敌军的号角再次冲天而起,士兵们疯狂的呐喊着向仕仁与斥候营发起了猛攻。
望着冲锋而来的敌军,已陷入疯狂中的仕仁高叫一声:“来吧,爷爷一个个全都宰了你们这帮孙子!”
说完,对斥候营的兄弟高叫一声:“跟紧我,冲锋!”
面对敌军的攻势,不管是龙骑军这样的轻骑兵还是斥候营,最好的选择是避敌锋芒,待敌冲锋阵势出现松散之际,再发动攻击摧毁敌军所组阵型,但仕仁从一开始就是与敌进行着殊死决战,所以不可能有避敌锋芒一说,只能硬碰硬的杀上去,如果运气好,一击破敌或者冲破敌人阵型,就彻底掌控了战局,但可惜,势如破竹者始终是敌军。
数十次冲锋,仕仁始终无法冲破敌军阵型,这就让他不得不陷入与敌的缠斗之中,而一旦与敌缠斗,属于轻骑兵还是游骑的他们便会损失惨重,直到靠着人命堆砌方才能够脱离战斗,然后,再被敌军追上来,再次陷入缠斗之中。
恶性循环,就算仕仁清楚看到这样的局面,可他却不能命令部队后撤出一道安全距离,那与放敌军离开无异。
斥候营战马踏出的剧烈轰鸣声很快被敌军凄厉的号角声淹没,敌军从正面与他们开始厮杀,同时两翼包抄,仕仁已经吃过数次几这样的亏了,当即下令部队迅速脱离战斗。
然而,这一次敌军包围阵型异常严密,仕仁几次带领斥候营都没有脱离战斗,就在他以为将要葬身在此的一刻,剧烈的马蹄声突兀响起。
“轰……轰……轰……”
大地在颤抖,斥候营士卒齐齐抬首,远方一支骑兵队正以排山倒海的气势,铺天盖地地向敌军猛扑而去,那滔天气势让他们瞬间热泪盈眶。
激动,从未有过的激动。
在面临绝境时看到了最熟悉的身影,这一刻士兵难掩心中激动之情,尽情欢呼着,甚至低声啜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