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别说一事,就是十事也应得!单福要应允刘澜早已大喜若狂,说道:“单福有何事,但说无妨!”
“可许单福随时离去!若将军同意,单福便即认主!”
“这……”
刘澜不知徐庶为何有此一言,心中虽然有些犹豫,但此时求才若渴的他很快下定决心道:“我答应!”
“主公!”
单福跪拜在地,行认主之理,他从刘澜之前的表情看出他有过犹豫。但是就当他认为刘澜不会同意的时候却万万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就答应了自己如此无理的要求,心情再难平复,对他再次深施一礼。
刘澜虚扶单福,笑道:“我相信单福定不会轻易离去,因为我相信。只有我才会使单福一展心中抱负……”
蓦地,刘澜发现单福的手指即肿且红,像是生了冻疮。想到他乃颍川人士,必定无法适应北地气候。这才生了冻疮,关心。道:“单先生难道没有买冻疮膏吗?”
单福缩了缩手,尴尬,道:“买了一些,但福所使膏药的效果好些并不管用!”
刘澜将许褚招过来,道:“仲康,将你的冻疮膏给我一盒!”
许褚转出屋外,很快拿着一只鹅卵大小,拇指高低的盒子进来,后者接过冻疮膏的盒子交到单福手中,道:“此膏乃我军特制,疗效甚佳,单先生先用着,没有了再从我这里拿!”
单福从刘澜手中接过了冻疮膏,眼中满是感激之色,道:“多谢主公关怀!”
刘澜微微一笑,忽然想到了另一人,徐元直走马荐诸葛,不知此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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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自得单福,虽知他使用假姓却也并不点破,不想次日单福便与刘澜备说前事,所以初遇时才会隐匿姓名,刘澜见徐庶坦诚,自然明白是他已归心,在龙凑居住一夜,本欲裹挟县内仓廪,却哪里还有存粮,不得已空手而回。
不过有之前县尉送上的万两黄金这一趟也不算白来,随即下令悉数分派下去,也不使众兵将枉随自己出来一回,而他自己却分文未取。
数日后,界桥,袁绍中军大营。
天越来越冷,即使日头和煦,即使朔风不再呼啸,将士们依然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冀州官兵早已习惯了与公孙瓒如此相持,但即使他们心中清楚不会发生战争但依然在寒冬中穿着冬衣小心守卫着营盘,哪怕有一丝可疑也不会放过。
相比将士们的小心,在大帐之中的袁绍此时却正在聚将商议,偌大的营帐内所有文官武将都已前来,直到此刻,田丰才迈步向前道:“果然不出所料公孙瓒从平原运粮了!”
袁绍满意地点点头,看向阶下众人,这一仗从一开始就有很多质疑声出现,若非他力排众议选择信任田丰,绝对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而众将心中也很清楚,局势的发展已经完全按照田别驾的预测在走,这仗的结果如何已经不是田丰所能决定,而是在前线的将士们,只要高览与张颌打好了此战,那胜利就在眼前。
相对于武将们的衷心拜服不同,郭图逢纪之流早已是心妒如狂,若不是袁绍对田丰言听计从,他们绝不会放过一丝能够搬倒他的机会。
“主公,相对于平原之重要,现在首当其冲的却是黑山军杜长部!若是不解决此人,到时使其与公孙瓒会合,我军便有腹背受敌之险,那时我军危矣!”
田丰话音方落,营中诸将尽皆脸色大变,而只有袁绍与高干几人不为所动,显然黑山军派兵前来的消息众将并不知情。
“元皓可有良策破敌?”袁绍当日就询问了田丰对策,不想田丰却缄口不言,只说若其果真出兵,自有计较。
许攸等人只是瞬间的脸色变幻,他们心中当然也有良策,但主公只问田丰,他们也不敢随意插嘴,在一旁冷眼旁观。
却听田丰出列道:“主公可曾记得当日丰所献瞒天过海之计?”
‘若公孙瓒果真从平原借粮,便仿效昔日孙膑所施增兵减灶之计’袁绍回忆当日情景,笑道:“元皓当日所言瞒天过海之计却是‘减兵增灶’之法,如此待瞒过公孙瓒后,绕道东去以迅雷之势拿下平原,然后分兵而进,一路向北援高览,一路回师防公孙,待公孙小儿无粮欲兵退冀州之时,则我军两面攻之!”
田丰颔首作答道:“此计便是上屋抽梯绝户之计的其中一环,到时只要拿下平原,青州门户顿开,主公北上幽州,西向并州,南下青徐,皆坦途矣!”
田丰看向众人,早已是意气风发地他接着道:“黑山军跳梁之贼,既然他敢前来,主公自当拒之于外,若如此但平原之战又迫在眉睫,不可不顾!”说道这里,竟是跪倒在地道:“此时唯有破釜沉舟,还望主公早下决断。”
袁绍心中糊涂,不明白田丰为何突然如此,问道:“元皓何故如此?快快请起!”顿了顿接着道:“不知田丰所言破釜沉舟之策,却是如何?”
郭图,逢纪几人在田丰说出破釜沉舟时就已知晓他的计策,此时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审配则将眉头皱起,心中却是衡量着此计的可行性,当中唯有沮授,虽然轻微颔首,却也只能无奈地在心中叹息。好似只有如田丰所言行事,才是上上之选!
“当此之时,唯有倾尽全力,一面西击杜长,一面东犯平原!”
田丰好似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面上毫无表情,紧紧地盯着袁绍,但又有谁能看到,他跪在地面的双腿颤抖不已,若此时他是站着而非跪着,恐怕田丰也因为这一无奈之举而站立不稳。
对于顶级谋士的他来说,将这场战役规划到如此程度不可谓不是深谋远虑,但该死的黑山军莫名介入,却让一直占据主动的他,第一次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如元皓所言,分向而击,那邺城又当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