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条路可选,而且军情紧急容不得考虑太多,遂打破了帐内的沉寂,道:“当此之时故安不得不救,只不知是大军当即回师还是分兵救之!”
好一条绝妙的上屋抽梯之计。徐庶心中赞叹一声之际就听公孙瓒又说道:“若大军回师的话必被袁绍所趁,为今之计只有德然再率军马前往故安为兄解忧!”
“不可!”
徐庶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此战好比博弈,现今袁绍已成提子之势,而公孙将军若派军前往故安一来为时已晚救不下故安,二来此时河间张颌不明下落,到时若德然公贸然前往故安必中敌人埋伏,反陷公孙将军与险地,为今之计只有留一亲信为弃子,而大军迅速北援故安待与幽州通畅之后在来与袁绍计较。不然我军便有全军覆没之险!”
他早已看清了全盘局势,此时若及时跳出战局,另避蹊径的话还可与袁绍一争长短,若是继续在此争夺,待其大势一成悔之晚矣,突然眼前一亮。失口说道:“除非的话……”
“除非什么?”二人异口同声,翘首以待地看向徐庶道。
“除非幽州现在发兵,能够提早赶到故安,不然的话……”徐庶已经不敢想象那时会发生什么灾难性的事情了,他眼前好似出现了一幅近六万人战死沙场的饕鬄惨像!
若非徐庶这么一提,刘澜可就忘却了一招暗棋,突然大笑起来:“有办法了!”
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冷哼一声道:“袁绍此时实乃征子之势,但是他却不知伯圭早派一军作接应之子!”
说道这里。公孙瓒幡然醒悟:“德然的意思是子龙?”
“对,可即调子龙北援故安,而弟则速领大军北上。”刘澜笑的有些歇斯底里:“怪不得子龙在河间不仅碰不到张颌,更诱不出高览,既然他们一个去了幽州一个去了渤海,没有任何牵制的他可不就成了盘外招?”
一直以来的颓势突然出现转机,公孙瓒也得意大笑起来,道:“就依贤弟之言。派子龙北上故安,我倒要看看张颌这无气之子所布的口袋是不是真的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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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可谓是冬季里十足的艳阳天,虽说依旧寒意逼人但对于早已穿上冬衣的幽州兵们来说却并没有那么沁骨入髓。
对于当先而行的刘澜,偶有朔风吹过反倒犹如暖风一般,使他心旷神怡,他有自信将此时的劣势逆转,他也是怀揣着如此想法踏上的征途。
“主公。我等为何要如此明目张胆地离去?如此不是将我军行踪告之袁绍了吗?”一旁的甄俨率问出心中的疑惑道。
“正是要让袁绍知晓我军要北援故安!”
刘澜看了眼徐庶,见他并没有为其解释的意思,这才对甄俨笑道:“据故安传来的军情,攻城之人乃是崔巨业,如此一来。先不论高览是否在故安,便是行踪不定的张颌我等就不能小窥了他!”
见甄俨似懂未懂的看向自己,继续说道:“与其让其逃离,不若将我军已为诱饵,待子龙收拾完故安崔巨业后再一举将张颌覆灭!”
甄俨依旧一副模棱两可的模样,刘澜看向徐庶,道:“元直,你为俨儿解惑吧!”
“主公。”
徐庶拱手作礼,道:“既然主公如此说,那庶便献丑了!”
所谓良将用兵若良医疗病,病万变药亦万变。当此之时若我军秘密行军,那身在暗处的冀州兵探知子龙将军在故安县大败崔巨业后必定不敢久留,若其回师反使袁绍势涨。但若我军大张旗鼓前去,此时故安战果不明,张颌为保故安万无一失必定要与我军周旋。
而我军就可趁此时机将张颌与高览引出并伺机歼灭,即使无法歼灭也要将其拖住,待子龙将军平定故安挥师南下之后,前后夹击,必能一举将冀北袁军覆灭,如此即断袁绍臂膀又使我军一解缺粮之危,到时我军在覆灭袁军之后再与公孙北平合并一处,袁绍焉有不败之理?
“此计果然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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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一行虽是打着向北增援故安的旗号,但知道内情的也就是刘澜众将众将与田豫,当部队进入钜鹿郡后由于天气日冷一日,再加上并不确定张颌到底身在何处,刘澜也就将行军速度减缓了下来。
袁绍绝不会希望自己解了故安之围,所以张颌必定会出现并加以阻拦,在如此情况下刘澜倒也乐得清闲,传令三军小心谨慎行军却也不急着向故安赶去。
这日夜间宿营之后,刘澜一提屠龙刀便自帐外操练了起来,而许褚则在一旁侍卫,一看之下便不知时辰过了多久,忽听脚步声响,知道不是巡营士卒,四下查探却见徐庶从不远处走来。
许褚眉头一皱,也不知他此时前来所为何事,却见他来到自己身旁,低声说道:“主公练了多久了?”
许褚也不分心,时刻注意着四周情状,回答道:“有大半个时辰了!”说完问道:“不知先生前来所谓何事?”
他虽说嘴里喊着先生二字,但口气却没有一点的尊重,虽说他是主公旧识,但毕竟是在龙凑相遇并且效力的,所以许褚明里虽对他恭敬,但心中却是防备居多。
“我有要事来向主公通禀!”话音刚落,已瞧见徐庶的刘澜放下武器,笑着走来道:“元直这么晚来难不成是有要事?”
他虽练了大半个时辰,却没有流出一滴汗来,收剑入鞘后与许褚徐庶相携入账。
参见完毕,只听徐庶说道:“主公,庶这几天左思右想,有些地方仍未周详,特来与主公商议!”
顿了顿,将心中想法说出道:“元直料定,为袁绍献策者必有后招!”
刘澜见他说的信誓旦旦,好似一切皆已被他看透一般,心下一动,问道:“元直快说,袁绍还有什么毒计未使?”
徐庶整理下思路,道:“庶这几日细细想来,此战看似乃是袁绍巧施暗度陈仓,瞒天过海之计,但实乃上屋抽梯之计!”见他一脸不解之色,解释道:“不管袁绍此战伊始欲使何计,但此时却绝对是上屋抽梯之计,袁绍以冀州为诱饵,引我军南下,从而毁我军粮草,断我军后路,如此便可将我军困在冀州,而其则会坐等我军无粮之时一举荡平公孙北平!”
“元直所言在理,袁绍初始只是想要派遣偏师劫夺我军粮道,不想随着战事的发展竟然为他创造了如此利好的条件!”刘澜不无叹息道。
“主公,既然袁绍打定主意要断我军粮草,伯圭从幽州调粮已然不能,而我军临走时又携走大量粮秣,如此伯圭处粮草援应只有平原一地,以袁绍探马的能耐,焉能不为其所察?”
“你是说袁绍有动平原的心思?”
看似难以置信,但细细想来,刘澜也觉得徐庶所言十有八九成真,愁眉不展道:“不知元直可有良策?”
“良策到没有,但却有一不是办法的办法!”
徐庶苦笑一声,道:“为今之计,不管袁绍是否派兵前往平原,去的少了不成事,去的多了他又要担心伯圭将军主力,这样的话主公何不立即修书公孙将军,让其在平原有难时只管猛攻邺城即可,若能趁机攻破邺城则冀州之势可定矣!”
“什么?”
刘澜难以置信的看向徐庶,这样自断一臂的计策就是真赢了袁绍可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舌桥不下般说道:“不行,平原不能不顾!”
“主公!”
徐庶有些急迫,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唯今只有如此方才能定冀州之势,若执意援救平原,我军危矣!”此时此刻,他必须要劝刘澜做出取舍。
刘澜心中犹豫不决,虽然平原不是他的根基所在,弃了也就弃了,可关键是哪里还有着关羽等一干将领,他怎能轻易舍去,道:“此事休得再提……”
“主公,切不可有妇人之仁!”
徐庶见他难以决断,谏言道:“若果真欲要平原无恙,只有围攻袁绍一途,此乃昔日孙膑围魏救赵之策!”
帐内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僵局,好半晌后就见刘澜妥协了下来道:“好,就依元直所言!”他如此说不过就是托词,因为曹操已经到了,袁绍派兵来就是多此一举,当然了,如果袁绍真敢派兵来打平原,刘澜绝不会袖手旁观,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家底被袁绍连根拔起……(未完待续。)
ps: ps:对前一章出现的bug做下解释,如果按照记载徐庶本名应该叫单福,而书中颠倒是因为徐庶这个名字更深入人心,不必太过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