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门),东西二门的佯攻在骑兵变步兵后变成了真实的猛攻,此时部队三面攻城,势要将故安一举拿下。
看着骑兵一直到离城墙不远后才翻身下马,提着环首大刀杀向城头,高览的面容终于有了丝笑容,此时偌大的中军营帐中只有随侍身旁的十多名亲卫。对着他们悠然,道:“我们也收拾收拾。准备进入故安!”
高览只觉如钢刀一般的朔风此时刮在脸上竟然如和韵的春风一般舒适,浑身上下透着通透。
不知何时。大地突然开始颤动,高览双眸圆睁,瞳孔不断放大,极目尽头只见尘土飞扬下有一道淡淡的黑线在蠕动,暗道一声遭,口中气急败坏骂了声:“大公子是干什么吃的!”
高览一颗心沉到谷底的同时就见故安城头上守军一阵欢呼,竟然在刹那间将颓势扭转,再次杀了个难解难分。
功亏一篑,功亏一篑!高览心中悲戚,但身为统帅他不不敢有任何犹豫。当下对身边的传令官寒声道:“传令各军立即沿东南而撒!”
说完又对身旁侍卫,道:“速速纠集本部人马,我当亲自断后!”说着与众人翻身上马,弃了主寨而去。
攻城的部队在收到撤退的命令后一个个仿佛夜猫惊宿鸟一般,四散而逃。
好在大部分的队伍编制还算齐整,在千长百长们高喊喝骂声中整好了队伍,有序的退出战场。而多数人则是慌不择路,做了鸟兽散。
高览集合完本部人马,率领弓骑兵开始阻敌。不想就见对面一员白袍小将在一箭之地外挥手止住身后白马义从,下一刻就见对面齐齐摘下弓箭,而白袍小将更是摘下一张黑色大弓。
马上骑士们拉弓搭箭,弓部中央与视线平行。左手握弓,右手扶箭,沿水平方向朝后拉满弦。他们此时就等着赵云一声令下,便会将手中的箭矢通通射出。
高览难以置信的看向那员白袍小将。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小子傻了吧?这么远的距离就要攻击了?暗生疑窦,白马义从即使号称精锐又能如何?我手下弓骑兵皆是能开八斗力的兵卒也堪堪才及一箭之地。难不成他手下兵卒皆能开两一石五斗的大弓不成?
刚想道此处,就见那员白袍小将手臂一动,一枚箭矢应声飞出,而随着羽箭的射出,身后白马义从顿时松动箭弦,顿时天空就被漫天箭雨所阻,宛如蝗虫一般,肆虐而来。
幽州兵此举立时让高览和他所谓精锐的弓骑兵怔住了,心里仿若倒了五味瓶一般,极为郁闷。抵挡着漫天的羽箭,高览心中快速计算着是该撤退还是攻一下在走!
心中打定主意,高喊一声道:“弟兄们跟他们拼了,为其他兄弟争取时间!”说着一马当先,向白袍小将处杀来。
赵云宛如韩信一般一直郁郁不得其志,此时得遇明主,更兼手握重兵,自然要运用他自己对骑兵的一套理论,见冀州兵杀来也不与其相抗,只是后撤,与敌军一直拉着一箭之地的距离。
如此一来,高览部就尴尬了,他们不管如何冲锋始终碰不到敌人的边,这种光有浑身力气却好似打在飞絮一般使不出来的结果让他们本已不高的士气彻底降到了低谷,这种被动挨打的局面,当真不是人能受的。
高览想要撤退,可那些看似做鸟兽散的白马义从却又紧紧尾随于后,一待有所机会,便会杀掉落队的士卒,割下对方头颅以作军功。
白马义从并不急于冲锋,只是尾随在高览身后,结果掉落队的士兵。他们宛如撒开的一条大网从四周裹挟着冀州兵,别看他们分散着,却是有着某种默契。
不久前高览派出十名弓骑兵去解决看似毫无照应的两名幽州骑兵,没想到只是刚一交战的瞬间,本是以多欺少的他们就被数十人甚至上百人团团围困……
这让高览不敢再有任何反抗的侥幸心理,只是一味的向前沿着崔巨业一行撤退的路线行去,此时他已被赵云赶进了深山老林,好在此时的冀州乃是冬日,山上光秃秃的一片,并不担心被他们逃脱了去。
“将军!为什么不冲锋,只要一波定能将冀州兵击溃!”身旁一员校尉,面现得色,向赵云问道。
多日了解下来,赵云早摸清了这人的性子,知他是直性子有啥说啥,也不着恼,笑道:“穷寇莫追,若是我们将敌人逼急了,反而多了无谓的损失,如此反而不美!”
“可将军,难道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追吗?”校尉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哈哈,这不叫追而是赶,只要将他们赶的走不动了,没口粮了,那这一仗就是完胜!”
赵云从容不迫的笑道:“我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他心情高兴,耐心的解释给校尉听。
“万一敌方有援呢?”
校尉想了想又道:“若其撤回冀州,据城而守呢?”言外之意自是若敌人逃掉,他们不就少了大把的功劳可拿!
赵云胸有成竹,道:“此处乃是幽州地界,即使果真能有逃生,至多也是去到易县和弓高一代,若是那样反而正中我军下怀,那时我们是战是走,是围是困,就由不得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