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是单经?”审配看着那面新竖起在城楼上的将旗道。
“除了他,还能是何人?”颜良双目宛若喷火,道:“他怎么会出现在平原!”
“公骥可还记得离营前斥候所探,单经前来平原押粮!如此看来单经却是被我军堵在了平原!”审配捻须说道:“看来平原一时难下了!”
“单经。”
颜良哼了一声,道:“来的正好,我这就上去会会他。”说着越众而出,来到平原城下,弩箭范围之外。大喝一声道:“在下颜良,不知单将军可在城内。若在,敢请单将军一叙!”
关羽和单经听到颜良闷雷也似的喊声。探头出城,只听单经笑道:“原来是颜将军亲来。”拱手道:“多日不见,颜将军别来无恙才好!”
颜良朝着城楼,哈哈笑道:“单将军说的是,若非今日在此见到将军将旗,在下只当单将军早已死在了冀州!”
单经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道:“将军仍未身死,在下又怎舍弃将军而率先离去。”
颜良眼中满是戾色,但口上却笑呵呵的说:“单将军说的是。不过颜某已在营中备下美酒,改日定请将军来我营中痛饮一番!”
单经心中冷哼一声,但口中却大笑着,道:“单某亦在城内备下了上等酒食,只等将军前来一叙!”
两人如老友一般见面,如果不知晓二人关系者,还倒两人是真在邀请对方,可只有清楚两人之间恩怨者才明白其中的剑拔弩张,颜良拱了拱手。退回到军前,对审配说道:“正南,我们是强攻还是……”
“今时非比往日,军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此时以我军现有兵力,最好不要强攻。”审配在看到单经的第一时间就打消了强攻平原的打算。
“正南的意思是?”颜良不解的看向审配。既然不强攻,那又该怎样攻下平原?
“我等若是强攻平原损失自然极大。不若围点打援,一来灭其增援,二来待平原粮尽。不攻自破矣。”审配建议道。
颜良不想平日以火爆脾气著称的审配竟然一改往日脾性,可一想到城内的单经他就一肚子火,忙道:“可主公给的将令却是力求速下平原,而且正南之前不是说,十则围之?此时兵力却不到四倍,围之恐怕危险。”
“公骥,主公说的是平原没有援兵时可当速战,但此时平原已有援兵,若我等久攻不下,而彼军援兵又至,岂不危矣?”
审配提醒道:“既然如此,便只有围城打援一途,如此一来,即可使平原不得派粮与公孙,又能消灭公孙援军,如此岂不两得?至于城内贼兵,只有区区单经三千精锐,实不足惧!”
“可若到时关羽与援军两面攻之?岂不是腹背受敌?别忘了刘澜的辽东军可就再高唐!”颜良说出了心中担忧道。
“自当不惧,高唐有曹操牵制,如果辽东军敢离开,孟德便可从容过河,长驱直入,关羽绝不敢轻易调动辽东军的,所以它只会向公孙瓒求援,可如今的公孙瓒自顾不暇不但平原要救,更为紧急的却是故安,若我是公孙瓒,自要先救援故安而平原却绝不会来救!即使真的来救,也一定不是主力,人数更不会多!”
“这是为何?”
颜良满头雾水的看向审配,心中却思虑起来,未过多久,疑窦立时全开,同时却听审配,道:“公孙瓒最关心的是他的后路,又岂会派大军来救平原?所以公孙瓒即使派来援军,也一定是些人数极少的老弱病残,因为他要演戏给刘澜看,如此一来刘澜也就无话可说了,毕竟公孙瓒是派兵来援的,至于救不救得下平原,他也没有办法了!”
顿了顿,哼声笑道:“到时若是平原果然敢派兵出城与援兵两面而攻,将军正好借此良机一举攻破平原!”
颜良频频点头,突然却又问道:“正南虽说的有理,但若是公孙瓒不派兵来救平原,岂不是误了主公大事?”
“不妨事,我等只要在此围定使平原派不出粮草,只需等到公孙瓒退兵,我等便即北上,到时将军只要配合大公子将公孙瓒留下,主公就不会计较平原得失,更不会在意平原久攻不下,只会嘉奖将军北上及时,如此亦是大功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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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平原一侧的密林中,一名身材粗壮,面色刚毅的中年男子站在林中,此人正是从长安奉命前来襄平送书信的王允家将王虎,在半道之上,他听说刘澜来了平原,可不想到了平原,平原又因战事被四下围了城,看着手中的书信,犹豫不定,道:“这该如何是好?”
他想前,却进不得平原,想回,却又没有完成任务,一时间踌躇起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在这时,却见袁军派出小股部队前来伐木,所过之处正是他藏身之地,知道再不逃生必被抓去,叹息一声也罢,只有先回反长安复命了,说着策马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