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贼人。
袁绍看了眼许攸,见他并没有开口要说的意思,催促,道:“到底是何人勾连公孙小儿?子远快快说来。”
袁绍说完后竟是紧紧地抿着嘴咬着牙,看来只要许攸说出是谁后,定会第一时间将他处死!
许攸目光最终落在了田丰身上。撇起的嘴角低低发出一声冷笑,这回定要搬倒你!拱手说道:“此时厅内只有田丰一人为其辩护。可见其必是张颌同伙,早与瓒军勾结!”许攸说的斩钉截铁。脸上没有一丝犹豫,好似他说的就是事实一般。
一语出口,惊动了在场众人,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都知道这只是许攸陷害之词罢了。
“主公……”田丰不禁被吓了一跳,平日里他就是舌灿莲花,到了此刻早已是百口莫辩了。
袁绍缓缓的坐在跪垫上望了眼田丰,看着他虽只是人到中年,却已华发苍颜,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忍。若是他最信任的人都背叛了他,那这莫大的议事厅中又有几人值得他信任?
他心中的怒火瞬间消于无形,软软的坐在榻上,没有再刻意保持风度的坐立,就是这么盘腿坐着,良久良久,只见他闭上双眼,双手无力的摆动道:“田丰是不会有异心的!”
“主公!”
田丰心中满是感动,心情激动的看着他。不想一旁的许攸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说道:“即使不谈田丰是否与瓒军勾连,但田丰之罪又岂只一条,便是之前大逆之言若传与前线将士耳中岂不是寒了将士之心?攸以为。只有将田丰首级送到大公子处号令三军,如此一来,前方将士自会感恩戴德。方才不会生出激变来!”
看着阶下赞同许攸建议的文臣武将,竟然没有一人站出来为田丰开脱。看着那些极少部分选择沉默的人,首映眼帘的乃是沮授。袁绍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忍耐住,叹口气道:“此事押后再说,现在要说的是:故安大败,我儿袁谭被困河间,田别驾的上屋抽梯之计早已功亏一篑,接下来的战事却该如何是好!”
“主公息怒。”
田丰虽然知道袁绍有意保全自己,但这一系列的惨败恐怕自己早已不在见信与袁绍,但此时为了大局,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此时主公依然要以不变应万变,此只其一,其二……”
袁绍听到田丰说以不变应万变,稍有缓和的面色再次变冷,冷笑一声,摆手道:“以不变应万变,田别驾说的倒是轻松!”
“主公且容丰说完!”
“主公,此人狼子野心,切不可再受其蛊惑!”一旁许攸、郭图等人高声阻止道。
“公与,此事该当如何,你有何见解,且说来听听。”袁绍没有去看许攸,郭图等人,反而看向未说一言的沮授,道。
“主公见问,授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沮授拱手说道:“当此之时,虽为冀州之忧,实为主公之忧!瓒军携大胜余威,若邺城失,不过是冀州易主,但主公若何?”
袁绍点头道:“继续说!”
沮授抬起头,看了眼田丰,又继续说道:“当此之时,莫不可再坐以待毙,反而要主动出击,化被动为主动,只是我军可战之士本已不足,而此时再与瓒军决战,反而不智。”
“公与即说要主动出击,又说不可与瓒军决战,如此一来,却该如何?”
“主公明鉴,兵法之道以正和,以奇胜,田别驾之谋,本是取胜之道,奈何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故安之败,殊为可惜,但事已至此,却也只能另寻他法,不然此战必败!”
沮授叹息一声道:“不过情势虽急,却也有扭转乾坤之法,此时瓒军营中缺粮已是众所周知,但故安通畅,此战若想反败为胜,困难重重!除非……”
“除非什么?可使我军反败而胜?”
“久闻刘虞与公孙瓒不合,若主公能使其切断公孙瓒粮道,那么此战便可反败而胜!”
“甚好,公与此计甚好。”
袁绍思虑片刻,立时喜上眉梢,道:“不知派何人前往刘虞处!”
“若大人信得过授,授愿亲走一遭,游说刘虞!”沮授慨然请命,道。
“好,好。”
袁绍笑道:“公与亲自前往,自不会有辱使命!”
“主公英明!”田丰随众人附和,心中感慨着想道还好公与与某所想一般,不然定要坏了大事!
“主公,兹事体大,我请立即离开邺城,前往幽州!”
“公与这就要走?即使不收拾行囊,难道也不去和妻儿作别?”
“主公,此时冀州安危要紧,家人次之!”
“好一个一心为主的沮授沮公与,此战若胜,本将自会重重奖赏!”
“谢主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