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带着一百多名白马义从在军司马的带领下借着夜色的掩护,从密林中一点点向着袁军靠近着。
主力的进攻惊动了袁军,袁军停下队伍,准备烧毁粮草,而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借着若隐若现的微弱火光,赵云摘下霸王弓,抽出一支雕翎箭,引弓搭弦。
“嗖!”
箭矢向着都尉袁忠疾驰而去,这一刻袁军都被弓弦声所引,齐齐回头看向远处传来声响的密林,就在众人神情紧绷之际,却发现都尉袁忠被一支雕翎箭射中额头,箭尖力道迅猛,竟然穿透后脑而出。
袁忠连惨叫一声的机会也没有就从坐骑上载落,趁此时机,赵云抬起了手,这是下达进攻命令的前兆,而众人的任务很简单,就是拖住这支袁军,等待大部队的到来,那时才是真正的杀戮。
赵云将霸王弓挂起,又将龙胆枪拿到手中,自从巨马水之战后他就再没有厮杀过,此时终于捞到机会,虽然只有区区千人,但也足够让他兴奋的了。
赵子龙双眸微眯,某一刻,当他眼中闪出一道嗜血的光芒时,只见他的右手轻轻一摆,身后白马义从得到了进∏∟,攻的命令,而赵云也在第一时间猛地跨上白龙驹,挥动着龙胆枪,宛如蛟龙出海,在白马义从的拥簇下,向着袁绍军杀去。
百十多人一齐冲锋,场面也异常震撼,瞬间便杀向了袁军。
袁军的最高指挥官袁忠已死,这支中枢神经遭到破坏的部队不仅没有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反而连应变都异常混乱。
赵云杀向了这群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的袁军中。在敌群里只见他手中龙胆枪左刺右挑,一连斩杀两名袁军士卒。随即又是一枪贯穿一名伍长的胸膛,臂力狂使。啊的一声叫,竟然将他挑起,随即又甩落而出,将不远处一名袁军士卒砸落下马。
群战之中,赵云不讲任何武艺招式,百鸟朝凤枪法一式也未使出,就凭着一股热血,左冲右杀,这一刻刚将一人喉咙刺穿。下一刻又将一人砸的脑浆迸裂,现场异常血腥。
赵云率领着百名白马义从横冲直撞,犹如虎入羊群,白龙驹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龙胆枪翻飞之地血肉模糊。
袁军士卒在他枪下惨死无数,所过之处更是尸横累累,惊叫声与惨呼声相容,变成了一道凄凉乐符,传荡在夜空之中。
片刻。当赵云杀出一条血路,冲到了无人之地时,只见身后横尸无数,少说也有数十人。而紧随在他身后的白马义从,竟然减员不到三人,就是身上挂彩也不过六七人。
看着如此辉煌的战绩。赵云再次高喝一声,率领着身后百名白马义从再一次向袁军杀去。身后的百名白马义从受他鼓舞,士气如虹。长枪所过之处,无一生还。
就在袁军被杀的四散奔逃之际,张颌率领的大部队终于赶到,刚一加入战场,张颌好似嗜血的恶魔,眼中喷射着仇恨的怒火,兽角点金枪舞动如风,所过之处,无有一合之人。
幽州兵在张颌与赵云的带领下勇猛无匹,杀的袁军哭爹喊娘,想要逃跑,却发现身后骑兵紧紧追赶,为了性命,只能下马投降。
顽抗者越来越少,未及天亮,一场实力悬殊的小战役便算结束。
天色渐渐明朗,幽州兵开始有序的打扫着战场,张颌提着一名军官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笑道:“赵将军,这是这支袁军最高的军官了!”
赵云看了眼随张颌而来的军官,见他脸现惊慌之色,笑问:“你叫什么?又是个什么官职!”
“小的叫焦放,乃是袁忠军中司马。”焦放谨小慎微,深怕有一丝怠慢就让这位杀神爷爷取了小命去。
“袁忠!”
赵云诧异的看了眼张颌,看来这个袁忠不是等闲人物,不然张颌也不会将他带来让自己询问,说道:“袁忠和袁家是什么关系?直系还是旁系!”
张颌笑道:“这个在下倒是略知一二,这个袁忠和袁绍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是袁家的一名家奴罢了,因有些头脑,深的袁谭信任!”
既然不是袁家直系亲属,那张颌将他的军司马带来干什么?赵云从中嗅到了一丝别样味道,和他来到了一处僻静处,道:“俊乂又想到了什么妙计?”
“妙计谈不上,但子龙难道忘了德然的书信?既然让咱们在河间大闹一场,只怕这区区千人还略显无力!”张颌意味深长的说道。
“俊乂的意思是?”赵云神情凝注着张颌,知道他一定是有了什么妙计了。
张颌指了指远处战战兢兢的焦放,笑道:“眼下不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有这人,何愁赚不开乐成城门!”
赵云终于明白了张颌口中的大闹一场是什么,确实,相比于拿下乐成,消灭一二千袁军确实只能是小打小闹了。
立时眼冒精光,斗志激昂,道:“干了!既然主公让咱们大闹一场,那咱们就给他闹大一点!”
~~~~~~
数日后。
月黑风高之夜,乐成城头之上的守军突然紧张起来,因为他们已经发现了远处一支队伍,浩浩荡荡,赶着十数辆马车正朝着城门而来。
城门校尉正要去禀报公子袁谭,却发现这群人忽然停下,由远及近奔来三人,高声喊道:“什么人?”
“刘哥,是我啊,焦放!”焦放热情的向刘炳打着招呼,这是他的老相识,若今日是别人看守城门,他还真没信心赚门而进,但偏偏是刘炳守城,那机会就大增了。
刘炳眼中闪过了一丝羡慕,像他这样的守城卒平日里屁油水没有,哪像他们。出去一趟,虽然押回了无数粮草。若说他们从中不贪,那绝无可能。这如何能不让他羡慕,亏他还是一个城门校尉,但日子过的却和焦放这样小小的军司马差了十万八千里。
嘴上酸酸的,道:“原来是焦放兄弟啊,怎么,打秋风回来了?”
“回来了,奶奶的,真他娘的爽啊。”
焦放骂骂咧咧的说道:“刘炳哥,快开城门吧!”
“这个……”
刘炳面显为难之色。道:“兄弟,你也知道现在时局动荡,不是哥哥不给你开城门,实在是上面要是责怪下来,哥哥不好担当啊!”
“刘哥,你也知道袁都尉是什么脾气,你这让我怎么回去交代,不如这样。”
焦放说着伸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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