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少女见有人前来制止,而且眼前豹头环眼的汉子对他极为谦恭,得逃大难的喜悦并不能制止心中的恐惧,‘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虽然刘澜目不斜视,但还是溜了一眼少女。毕竟少女衣不遮体,只看了一眼。便扭头看向一旁,心脏更是砰砰直跳起来。心中暗呼一声皮肤好白。
她白皙肌肤柔嫩如膏似脂,虽说自古吴楚不分家,但楚女(苏南苏北在战国后期统一称楚,特指湖北是后来的事。)却又区别于越女,外形上不像越女一般纤弱娇情,却又有些像北方人一般,可谓是南北中和而成,身材要比越女略高一点,不高不矮。不瘦不腴,恰到好处。
外表上看起来斯斯文文、温柔乖巧的少女极会保护自己,她一边用哭泣作为掩饰,却又在两人毫无发觉的情况下将自己不整的衣衫从新整理。
这一切并没有被他二人发觉,等他再次看向眼前少女时,却见少女衣衫齐整却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娇容,有心劝慰一番,但毕竟对方是女孩子,也不好上前。站在原地劝道:“姑娘,你别哭了,我这小平日里不是急色之辈,但今日竟做出这种事来。你放心,我定不饶他。”
少女抽噎的抬起头看向刘澜,杏眸含着泪水。好似最娇嫩的葡萄一般,喃喃道:“定不饶他?那你要将他……将他如何处置?”
“姑娘放心。回去后我定亲手斩了他。”
刘澜用最不容质疑的口吻道:“我刚在军中重申军纪,更颁布了几道条例,其中一条就是不许调戏妇女。可他却要以身试法,我焉能饶他?”重重的说道:“我叫刘澜,他是张飞,若姑娘不信我会将他处斩,过几日可去县内打探。”
说着话的同时却悄悄向一旁的张飞眨了眨眼,对刘澜来说,这件事还真够让他头疼的,不过好在当事人就他们三个,只希望能妥善处理此事,不然这件事还真不好收场了。
张飞啊张飞你他娘为啥就给我出难题啊,刘澜心中大骂着张飞在这个时候找事,而张飞呢却全然没明白刘澜此时眨眼是什么意思,一颗心全放在了眼前少女身上,若不是有少女在一旁,估摸着还要问一句主公为什么要对他眨眼了。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杀他?”
少女看向刘澜,但说出这句话后却又怕刘澜误会她的意思,立时低头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不得不说楚女继承了越女的优点,和他们一般温柔而不尖刻,虽然对张飞这样主动献媚的男人没有好感,但心中却又不想这名莽汉因自己而亡。
少女为何会低下头,而且还脸红了?也许古代人并不十分明白,但对于刘澜这样的现代人来说,显然是少女对张飞动了情,有了好感。
偷偷看了眼张飞,又瞧了眼少女,暗道:“难道他俩……”
突然福至心灵,心中有了主意,脸色一沉道:“不可以,这黑厮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妇女,我焉能饶他。”
小姑娘吓坏了,有些胆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呓语般说:“可不可以不要杀他,惩……惩罚就可以了。”
“好,好,我定重重罚他。”
刘澜顺着她给的台阶下来,问道:“不知姑娘大名,到时我也好通知姑娘是如何惩罚这黑厮的。”
“我叫夏侯涓。”只要不提张飞,夏侯涓也不在期艾了。
“什么?”刘澜一愕,抬头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眼前少女,心道她就是夏侯涓?看向张飞,这尼玛难道还真是天作的缘分?非要如此才能让二人在一起?
心中一动,突然啊了一声道:“不行,我必须杀他。”偷偷观察少女,果见其有惊慌之色,阴沉着,道:“我刚在军中颁布了条例,若是因为张飞而破例岂不是说我的条例朝令夕改吗?所以此人必须得杀,除非……”
“除非什么?”夏侯涓急忙问道。
“除非你不在世间,只要你死了,这件事我便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自然不会再去惩处他了。”
“一切都是俺的错,要杀就杀俺,不要动她。”
张飞好似护犊的母鸡一般,护在了夏侯涓身前,道:“主公,俺喜欢她,虽然她看不上俺,但俺也不能让她有丝毫的损伤,主公你还是杀俺吧。”说到伤心处时,更对刘澜道:“主公,是俺做了这种丢人的事,俺对不起你,今日俺只求一死,来世俺再来报答主公的恩情。”
说完,掉转过身,对夏侯涓无限温柔道:“姑娘你花容月貌,在俺眼中就是天上的仙子也不如你,在俺心中你就是世间最无价的无价宝,虽然俺发誓这一辈子只娶你一个人做媳妇,只对你一个人好,可如今看来是俺没这个福分,但愿来世俺能有这个福分讨到你做俺的婆娘。”
心中依依不舍,又道:“俺弟弟赵子龙和甄小哥都是脸白白的小白脸,而且也没有什么贼花花的心肠,你要嫁就嫁他们二人,如此俺也就放心了。”
听着张飞发自肺腑的言语,又想到他之前被自己抓破脸而又不舍伤害自己的模样,心中立时有种怪怪的念头,这人虽然长得难看一些,黑一些,但并不是什么恶人,也没有什么坏心肠,而且他刚才更是对自己……
夏侯涓从张飞身后转出,远远的对刘澜道:“都说使君您是好官,难道使君您就不能开恩,留他一条性命吗?”
“这……”
刘澜详装犹豫,好半晌,叹道:“翼德,我且问你,你是真喜欢眼前这位姑娘?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