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道:“青梅竹马吧?”可没想到李鸿雁却一脸不解的抬头看着自己。而众人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刘澜心中叫苦难道这时代还没有如此说法?
心中想了片刻,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沉吟良久,只想出了一句‘指腹为婚’,但心中却又不知道这句他们能不能懂,但见此时众人一脸疑问的看向自己,也只能蒙一句是一句了,若是这句他们再不懂,也只能拿出杀手锏说‘娃娃亲’了。
毕竟娃娃亲就算是他们头一次听说,但通俗易懂,单是字面上的意思他们也应该明白其中的意思,说道:“指腹为婚知不知道,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刘澜换了个说法,但众人心中却还在揣摩‘青梅竹马’的意思,而李鸿雁却立时双腮酡红,神情扭捏的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与他虽是同郡,却并非指腹为婚,其实我与他也是后来相识。”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与他相识全因一匹宝马。”
“一匹马?不会是白龙驹吧?”刘澜上下打量一眼李鸿雁道,这他娘的还真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一匹马居然也能成全一桩姻缘。
“嗯。”
李鸿雁臻首轻轻一点算是承认,道:“小女子自幼从师习武,学艺归来却偶然发现了一匹神骏,连赶了它数日,却终因所乘劣马脚力不济丢失了目标,当时我心中焦急,毕竟如此神骏千金难买,若能驯服自然是一大助力,所以小女子一连寻了数日,只可惜却毫无踪影。就在小女子心灰意冷之际,不想却又让小女子看到了那匹神骏,不过……”
刘澜接住了话头,猜到:“难不成等你再发现‘它’时,‘它’已经成为子龙的坐骑了?”
“大人所言丝毫不差。”
李鸿雁看向刘澜道:“小女子心中不服,毕竟‘它’本是我先发现的,此时却成了这人的脚力,所以我就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让他将马还我。”
“这你就想差了。”
刘澜摇头晃脑,道:“你虽然先发现了白龙驹,即是有缘,却又无分,不服虽然难免,但让子龙归还却有些蛮……”
他本想说蛮不讲理,但这样口无遮拦的说出来不是让人家姑娘尴尬嘛,急忙改口道:“难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小女子也知道强人所难,但如此神骏,不管他卖多少贯,多少金,小女子就是从他手中购买也愿意的,可是他却一口回绝了。”李鸿雁眼中闪过一丝不忿,道。
“哈哈。”
刘澜见她直到此刻提起白龙驹还是一脸不忿之色,想来赵云当时拒绝定然言辞激烈,但想李鸿雁也不会对自己说出赵云是如何言辞拒绝的,只能问道:“后来呢?”
李鸿雁忸扭怩怩的说道:“后来小女子就一路跟着他,逼他卖马。”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会在赵村见你,想来你那时候是去逼他卖你马喽?”
说完。刘澜却又频频摇头,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对啊。但你为何又要替子龙将那些袁绍军卒杀掉呢?”
“那是后话。”
李鸿雁说完这句话后,有所平复的如花容颜立时又如桃花一般艳丽,道:“我一直缠着他,他当时好像急着从右北平去辽东,就逼我离开,我便提出:若他能赢了我手中剑我就自动离开,若他输给我,就将白龙驹还给我,当然我也不会白要他的白龙驹。”
“最后还是赵云赢了。”刘澜笑道。
“使君怎么知道?”
李鸿雁心中佩服的五体投地。道:“难不成使君当时就在现场?不然又如何能知道比武结果!”
刘澜摇头笑着说:“我并不在场,只因白龙驹还在子龙手中,所以便猜到你比武输给了他。”
李鸿雁心中释然,暗叹刘澜机敏,但口中却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自山中学艺,可以说除了师父再未遇到敌手,不想碰到他,竟然十招就将小女子击败。”
刘澜心中暗道额滴神呐,能被赵云十招击败的女女。在这个时代那也得是中上啊,放在游戏里武艺能是多少,最低不得70-80啊?心中如此想,但还是认认真真的听。李鸿雁在说自己武艺时的那份自傲还有那口气,刘澜如何听不出其对自己武艺的自傲,但正因为如此却突然被一陌生人十招击败。而且这人还是抢她马的恶人,这如何能让他甘心。
这一切都和子龙没什么关系嘛。但和女女讲理不管是哪个年代,能讲通?刘澜心中苦笑一声。问:“既然赵云击败了你,那你怎么会还跟着她?并且还去了真定赵村?”
“他抢我宝马,又赢了小女子,小女子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心中竟然升起了杀死他的念头。”李鸿雁如花的笑靥满是骤然变得黯淡道。
“杀了他?”
刘澜心头一紧,震惊的看向李鸿雁,女人还真是奇怪的生物,因为这点事就要杀人?
李鸿雁眸中突然流露出一丝温情,含情脉脉的说道:“是的,从此以后我开始过着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他的生活,直到……”
“直到什么?”
刘澜能听猜到里面肯定有故事,出于好奇,追问道:“难道你真成功了?”急忙又说道:“若是成功,子龙不是应该早死了吗?怎么现在还好好的?”
“我本以为成功了。”
李鸿雁黯然说道:“当我以为成功杀死他后,我发现心中竟然没有丝毫喜悦,反而还很无助,想到他就这样死了,心中好似遗落一件重要的饰物一般。”
“难不成那时候你对他已经暗生情愫?”刘澜眉飞眼笑道。
“我也不知道。”
李鸿雁娇羞的低下头,羞涩道:“应该是,我当时已经无法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使我将他居住在襄平客栈屋中的饰物全部砸毁。”
她心中尴尬异常,根本不敢抬起头来,喃喃道:“好似只有如此才能让我心中感到一丝安慰,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有所振作,想要将他亲手埋葬,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刘澜听得入神,催促道。
“只是当我将他亲手抱起时,我才发现,赵云这坏人竟然使了障眼法将我骗了,亏我刚才还为他大哭一场,我急忙推门而出,不想他却在客栈后门骑着马看着我。”说到最后,李鸿雁已经变得恼羞成怒了。
“当我看见他时,他竟然说,说……”好似难以启齿,刘澜发现李鸿雁的臻首更加低了,而面颊却异常红晕,笑问道:“他说什么?”
李鸿雁想到那日之事,仍然是一副恨恨地模样,恐怕都要把银牙咬碎了,半晌才有些恼怒地说道:“他竟然骑在马上,调侃我说:你这蛮妇虽然长的好看,不想哭泣的样子却如此丑陋。’他说完就牵马离开了客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