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夫才会说现在已经晚了,不仅是时机晚了,更是情势变了,以如今陶谦的身子骨出不了一年肯定过世,这位置不管是德然还是他陶商坐,又有谁能敌得过袁术?长叹一声道:现在的局势早已经不是你与糜家那一纸婚约就能解决,更不是取决于陈家的支持与否了。”
“先生既然对小子如此推心置腹,小子也不会对先生有所保留,小子帐下现有三万人马,皆精兵强将,关键时刻还能从辽东抽调兵骑二万人,反观袁术,不过是冢中枯骨,就是带甲十万,我也未曾怕他,若有朝一日我得掌徐州,绝不会使袁术染指徐州一寸土地。”
“德然此言当真?”
“明人面前绝不敢打半句诳语。”刘澜信誓旦旦的说。
陈珪想了想,却又微微摇头,道:“即使德然当真有此能耐,但徐州却是一潭浑水,想要蹚这趟浑水,岂会如此简单?”知其不解,解释道:“徐州除却曹豹的丹杨军,还有琅琊郡的臧霸,到时德然又该如何?而丹杨军德然又如何对付?届时不说臧霸是否有所动作,就是丹杨军里应外合袁术,德然又该如何?又怎样拒袁术与徐州之外?”
听着陈珪连珠炮也似的说,刘澜早已是一个头两个大,突然出现的臧霸让他头痛不已,更是让他一筹莫展,而丹阳军更是让他不知该如何下手,一时间心中升起无可奈何的无力感觉。
虽然也知这些是日后入掌徐州必须攻克的难题,但此时又何尝不是陈珪在考校自己,若连这些难题都没解决的办法,他又如何肯支持自己入掌徐州。
陈珪慢慢的端起茶盏吸啜,浑浊的双目偷眼打量着刘澜,只是瞬间,满是褶皱的面容上闪过了一丝失望,心中对刘澜最后的一丝希望在慢慢的消退。
刘澜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圆满的向陈珪答复,既不能满嘴胡言亦不可像那些儒生一般清谈。而是要切合实际的想出确实可行的解决办法来。
“一拉拢,一分化,不知如此可行否?”
刘澜对臧霸了解不多,只知道曹操在攻打吕布时。他率兵援救吕布,后来归降曹操,一直镇守青州。
陈珪看着刘澜的眼睛道:“如何拉拢?又怎么分化?”
刘澜想了想,道:“若小子有朝一日得掌徐州,对于臧霸。小子却认为不可卒除,乃要拉拢,若除则必分兵镇黄巾(臧霸便是为了防御黄巾而存在的武装),既然如此何不继续使其掌管琅琊?至于丹杨军,则可分化曹豹与笮融二人,若能使其互相猜疑,则大事可期矣。”
对于笮融,刘澜好像记得他最后逃到了刘繇处,而曹豹却是一直留在了徐州,更是与吕布结了亲。既然二人皆乃丹杨军主将,但两人最终却又分道扬镳,那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二人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睦,那么无懈可击,既然如此他自然要好好利用这样的机会,使两人互相牵制。
陈珪将茶盏放回矮机前,不疾不徐道:“却不知又该如何分化他二人。”
门前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二人立时收声,向门前看去。只是片刻陈登推门而入。
陈珪看向陈登,只见他满脸惶急之色,微感诧异,问道:“登儿。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慌张?”
陈登也顾不得向两人见礼,急忙开口道:“父亲,德然公,喜事,天大的喜事。”
“喜事?”陈珪一脸迷惑:“有何喜事?快快道来?”
陈登喜形于色。道:“笮融率丹杨军本部跑了。”
“什么?”
刘澜心中只是瞬间的惊诧,忙追问,道:“跑了?跑哪了?”
陈登尴尬的笑了笑,遂猜测,道“不知,不过笮融在曹操未攻徐州前一直督广陵、彭城运漕,应该是前往广陵了。”
刘澜点点头,求教也似的看向陈珪:“先生以为如何?”
“丹杨军坐拥如此利好之势,为何这笮融会跑?”
陈珪看向刘澜、陈登二人道:“这一点不可不虑,到底是笮融欲要瞒天过海,还是真与曹豹不容水火?”看向陈登道:“我儿可知详情?”
“这个却不知晓。”陈登摇头道。
一旁的刘澜思虑片刻,道:“怕只怕这是丹杨军的一招暗棋,毕竟丹杨军内部有何矛盾,我等却并不知晓。”
“全不知晓吗?”陈珪眼神深邃的看向刘澜,道:“德然也许并不知晓,但老夫却有所耳闻。”
刘澜‘哦’了一声,一副欲求详情的样子,道:“还望先生告知。”
“这笮融乃奸猾之辈,对徐州牧之位欲求而不得。而这曹豹却是谨慎之人……”
陈珪说道这里却是早已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喜上眉梢,:“德然,大事可期矣。”
看着陈珪怡然自得的模样,刘澜却一头雾水,笮融想要当徐州牧,而曹豹乃谨慎之人,自然不会随笮融盲目夺权……想道这里心中也是一喜,道:“在笮融心中,曹豹亦不过是一粒棋子,他先许其为州牧,若不是这样,也无法解释曹义为何对糜家小姐做出那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