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袍,只是这一眼就让刘澜咂舌不已,因为眼前小丫头身上的首饰,绝不能用珠光宝气来形容。
刘澜自问见过的富家小姐不多,但见过的却没有一人比得上糜箴,这倒不是说在珠冠之下那张容颜比他们美了多少,而是说能将穿衣打扮;水粉佩饰妥善运用,从而来装扮自己的女子,糜箴绝对乃居首之人。
刘澜立时想道了一句话:‘富二代摆富’,但他却又摇摇头,因为他在来到徐州、小沛之后发现了这里的一大民俗,那就是女子爱装饰。
贫如甘倩,戴不起珠玉亦要插花,富如糜箴自然是挂满了琳琅满目的珠宝玉器,这让刘澜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感叹,徐州女子不仅喜饰,更加善饰。
来到矮机前坐下,拿起茶壶为自己斟满茶水,想要浇灭心中那最后一丝的徘徊与不安,只是当他落座后却又不自觉的看向珠帘下的丽人,本有一些欲火在燃烧的刘澜不想怜惜之意却又开始泛滥起来。
她虽然是徐州豪族大家的娇女,但却遭遇到如此羞辱与不幸,毕竟这乃是女子终生难以阉割掉的梦魇。但就是这样,一个有着如此凄惨遭遇的女子,竟然还要为了家族的利益委身下嫁,不管是她甘愿如此。还是被兄长强迫所为,在这不到一月之中,糜箴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刘澜心中叹息一声,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茶水香甜可口。可喝到口中,好似被换成了糜箴肚腹内的苦水一般,又好似他此时喝着的并非是什么茶水,而是一杯浓郁的苦咖啡,又或者是一杯辛辣的烈酒……
将茶盏放回原位,眉目紧皱的刘澜略带恍惚的站起身来,双腿如灌铅一般艰难的向床沿走去,他想要掀起糜箴的珠帘,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可是每当他的步伐向前一小步。他就会发现糜箴的身子会颤抖一下,当他离糜箴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竟然发现糜箴剧烈的颤抖起来。
突然只见糜箴大吼一声,随即便将珠帘掀开,如秋水一般动人的眼眸早已流下串串珠泪,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即害怕且无助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刘澜,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你别怕,别怕。我后退,我这就后退。”
糜箴这一声喊当真将刘澜七魄喊出了六魄,向后退去,哪还敢继续往前走。一边后退一边伸手摇道:“我没恶意,我们这不是成亲了吗?我只是想帮你将朱冠摘下。”
看着她满是戒备与担忧的惊恐表情,刘澜自然清楚遭受如此命运的糜箴对任何男人的进身自然极为敏感,也许在她眼中这世上除了他那两个哥哥,再也没有一个可靠的男人,一个可以让他抛开戒备。准许靠近的男人。
想道这里,刘澜更加对她怜惜起来,动起如簧之口道:“你知道吗,从我进了这间屋内,我就下定决心不愿意和你提那件事,我知道那是你挥之不去的梦魇,但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的心真的很疼,我不知道该怎样来逗你开心,让你忘记那件恐怖的事情,因为那事对你的打击真是太大了。”刘澜眼中满是柔情,道:“我从来不发誓言,因为我都是说到哪做到哪,可今天为了你,我愿意为你发誓。”
刘澜平伸五指向天道:“我发誓,我会一直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在这路程中,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让你忘记掉所有不开心的事情,更会用心的去呵护照顾你,假若你有什么不开心,我会努力来逗你露出笑容,绝不会让你流下一滴泪水。”
看着糜箴的眼眸,刘澜满是郑重之色,沉声道:“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到。”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不仅是新婚之夜的女子,就是未成家的姑娘听到刘澜这一番情话都难免有所动容,可糜箴却表现出了不同于其他女子的冷,狠。
只见他娇躯在刘澜话音落下的瞬间微微一怔,泪水更加止不住的流下,但这一切极为短暂,很快就听糜箴哽咽不清的话音带着一丝冰冷道:“我不用你来同情我。”
“我没有……”
刘澜想要辩解,但让他心中更加震惊的却是糜箴的表现,因为刘澜自信之前那一番情话绝对无往而不利,可是他却惊讶的发现,这些话用在糜箴的身上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还在她的秋水双眸中看到了一丝怨毒之色。
刘澜没有时间来为自己辩解清楚,因为他的话音刚一出口,就被提高嗓门的糜箴压落在下风,只听她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嫌弃我,如果这门婚事真有难为你的地方,那么就请你写下一纸休书,明日我便自己回去,绝不来纠缠你。”
“你为什么会如此说?”
刘澜对糜箴有此想法感到不可思议:“我若嫌弃你,这门婚事又怎会同意?”
他重重叹息一声道:“我只觉得像你这样的娇女,嫁予我做妾是委屈了你,又怎会嫌弃你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