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左右而言他道:“这开阳果然是一处好所在。”
“呵呵。”臧霸是什么人,哪里能听不出简雍的言外之意,冷哼一声道:“我在开阳亦是听说小沛也是一所好所在,有机会定当前去转转。”
“我想我家主公定会扫榻以待将军大驾的。”简雍从容作答,却又微微叹息道:“怕只怕臧将军没有机会了。”
“有没有机会到时自知。又何须此时逞口舌之利。”
臧霸话一出口便即后悔,好似自己真的怕了他刘德然不成,冷笑道:“不过我却可以在那天来临之前先让你身首异处,你可知晓?”
“简某深信不疑。”说着简雍却又笃定的说道:“但我却是相信将军绝不会杀我,不一定还会以美酒招待。”
臧霸神情一冷,哼声道:“你还真以为某手中之剑只是你等文人的配饰不成?”说着却是将腰间的佩剑抽出鞘来,真也似寒光闪闪。
“哈哈。”简雍放肆笑道:“我相信将军这把剑乃是杀人之剑而非配饰,但若是将军执意要杀在下,那么在下今日的状,必是将军日后之景。”
“好一张伶牙俐齿。”臧霸看着下首的简雍,之前一直极力克制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道:“那我倒要瞧瞧看。他刘澜到底有没有能力来取走臧某的这颗头颅了。”说道这里却是迈步走向简雍。
好似根本没有看到臧霸向自己走来一般,简雍就这样在怒火早已中烧的臧霸面前坐着,直到刀剑加身的刹那间,只听他笑道:“看来将军是误会了。到时取将军头颅者非是我家主公,而是陶州牧。”
简雍用眼角余光看着即将将自己枭首的宝剑,心中早已吓的冷汗直流,但就在宝剑即将临身的刹那,就见带着破空声响的宝剑却突然停了下来,而臧霸更是怔在了原地。冷笑着看着他道:“竖子,休在臧某面前行挑拨离间之计。”
“是不是挑拨离间,将军难道不知晓?”简雍争锋相对道:“难道将军还是不敢直面?”
“我有什么不敢面对的?”臧霸带着三分心虚,三分异样道。
“将军,全徐州都知晓的事情,难不成只有将军您不知晓吗?”
简雍站起身来,迎着臧霸的剑尖笑道:“陶徐州为将军只拨付这少许钱粮,难道将军还不知晓吗?”
“哼。”臧霸挺了挺手中剑,使他可以在第一时间将简雍处斩,冷笑道:“臧某只有万余人马,陶州牧自然按配额拨付,这又有何不可?”
“哈哈。”简雍饥笑一声道:“我原以为藏将军是位洞测时局的真英雄,却不想也是位自欺欺人的莽夫罢了。”
“竖子百般辱我,今日必取你项上狗头。”说着臧霸便再次举剑。
“将军既执意杀我,且听我一言再杀不迟。”
说完,简雍见臧霸剑势锐减,他心中知道臧霸此时正在气头上,真将自己枭首示众,到时非但主公的任务没有完成,还白白搭上自己这一条性命,虽说他心中着急,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但表面上却是从容自若,谈定异常道:“徐州境内又有几人不知藏将军为抵黄巾,私自招募了二万郡兵?”
“这本是将军为了保土安民的善举,可陶州牧为何既不责问将军私自募兵,又不责令将军解散私军,反而却充耳不闻?难道将军没有想过?”
“也许陶州牧并不知晓此事……”臧霸下意识的说道,可是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虽然并不相信陶谦会对付自己,但还是想听听这个简雍到底要说些什么,只有如此才能知道刘澜此次派他前来的真正目的。
“我不相信将军看不出来。”简雍似笑非笑的看着臧霸,好似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继续说道:“最初陶谦使将军屯驻开阳便是无奈之举,他又怎会愿意臧将军以此为基发展壮大?”
“这句话虽然难听,不过却也是事实。”臧霸点点头,却又说道:“不过你却说错了一件事,屯驻开阳并非乃是陶谦的无奈之举,到应该说是他有意为之。”说道这里却是叹道:“也许在这些氏族眼里,像我这样的小民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而他既不愿意我壮大,又不想徐州被黄巾所扰,所以他才拿我来拖住黄巾。”说道这里却是怅然一笑道:“也许亦是拿黄巾来拖住我,毕竟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威胁到他。”
“哎。”简雍叹息一声道:“此时陶州牧日渐衰老,再加上此时皇纲失统,自然要为子孙思虑,那么陶州牧欲要使其子陶商顺利继位,首要对付之人便自然会是臧将军您了。”
“哈哈。”臧霸摇头笑道:“好一副利齿,我险些就要被你所欺。”说道这里却是笑道:“我看要担心的并非是我臧霸,而是近在小沛的刘澜吧。”
“若按常理来说,臧将军所言不虚,但臧将军却并不知晓其中内情,此时徐州之氏族以尽为我主所有。”
“什么?”臧霸心中一惊,拿在手中的长剑更是‘当’的一声掉落在地,心中凄楚,大事难成矣。
看着臧霸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简雍微笑道:“将军,我说过你不仅不会杀我,还会以最好的美酒来招待我,不知简某可否说错?”
臧霸点点头,笑一声道:“你说的一点不错,我不但会拿最好的酒来招待,还有最好的菜肴与美女。”
说完却是看向简雍道:“不知你家主公要我如何?”
“现在徐州形势渐渐明朗,我家主公只是想知道将军会站在哪一边?”简雍抚髯笑道。
“我若是哪条边都不选,又会如何?”臧霸瞬间闪过许多想法,但最后却毫无表情的看向简雍道。
“难道将军以为自己能置之世外吗?”简雍叹了口气道:“我家主公临来对雍言道将军乃日下无双的真汉子,若能延揽最好,若无法延揽也不可刁难,只需将军在主公争夺徐州牧之时不表态或是略作支持即可。”
“略作支持也非不可,但宣高却亦有一个条件。”
“虽不知将军的条件是什么,但我家主公曾说,只要臧将军支持他,待我家主公进位徐州牧后,将军就无需为那三万人的钱粮而发愁。”
“就这些吗?”臧霸面色变化道。
“就只这些,而这些我家主公也暂时无法给予将军书面上的承诺,虽说是口头所言,但日后必定会信守,即使有字面上的承诺,到时主公若是不承认,将军亦是无奈,不知将军以为是否?”
臧霸看他顾左右而言他,知道刘澜不会在再做任何的让步,但能保住军权,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苦笑一声,道:“你回去告诉刘澜,到时我谁也不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