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立时舒泰起来,站起身,对一旁的许褚道:“你们先吃着,我有点头晕,要回房休息。”
众人急忙放下手中碗筷恭顺,刘澜拉着糜箴未行数步,回头看向那兀自在酒桌上趴着的中年男子,说道:“这人醒来后,你等也莫为难,放他离去就是。”
“喏。”
众人唱喏一声,但并没有人真的再去吃喝,直言已经吃饱,刘澜心中知道他们的想法,也不阻拦,在众人陪侍下,这才翻转回后院休息。
刘澜这一休息,竟从夜食休息到第二日一早,穿戴整齐之后,刚欲出门,就听院中有吵闹之声,推门而出,就见昨日骗酒之人仍然未走,此时竟是吵吵着要见自己。
刘澜心中好不容易发泄完的怒火再次暴涌而出,心道你昨日骗了我的酒,莫非还想再骗我顿朝时酒不成?还真当我是二百五和凯子了?出屋后疾走数步来到那人身旁,冷冷的说道:“你怎么还不走,又来见我干甚?”此时糜箴与许褚亦是来到他身边,看着那中年男子。
“我原当刘使君乃是豪爽之人,没想到也是小气之辈。”中年男子见他面色不善的走来,摇头叹气道。
“我若是小气之人,恐怕你现在不会是如此模样见我。”
刘澜压抑着心中怒火,骗了老子的酒,还在这里骂老子是小气鬼?这他妈真是又当**还又立起了贞节牌坊。”
“哈哈,刘使君说的却也是真的。”那人笑了一声道:“那这朝食的兰陵酒使君是不是……”
“没门。”见他又来骗酒,刘澜心头一颤,都有些气急败坏了:“休说是兰陵酒,便是普通的黄汤你也休想。”
那人玩味的看着他,道:“使君还说你不小气吗?”
“你也休在这里恬噪,我这酒只对真朋友,像你这样的奸狈之人,我这里非但没有酒,还有一顿板子,若你再不走,今日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若不是一旁的糜箴频频拉着衣衫,刘澜早就命人将这人哄了出去了。
“哈哈,人人都道‘刘豫州礼贤下士,仁义无双,看来并非如传言一般,看来在下今次是来错了。”
说着转身就走,同时口中更是念念有词的说道:“都说盛名之下无虚士,我看盛名之下也有妄言。”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知道在下官讳?”
刘澜突然发现不对劲起来,这人居然一直以刘使君称呼自己,而之前更是直接点出自己的身份是刘豫州,要知道他这次随糜箴回娘家是‘微服私访’,可没有大张旗鼓,这也是为何他没有住进驿馆的原因,急忙开口,道:“先生莫走,之前是德然鲁莽,还请见谅。”
“不能留,不能留,留下来少不了一顿板子。”那人嘴上虽然如此说着,但脚下却早已停下。
“之前妄言,还请先生恕罪。”刘澜上前深施一礼,嘴上客气,道:“先生是如何知晓在下名讳的?”
看向众人,见众人都是摇头,心中更加肯定,这人既不是从侍卫口中探出,那么就是以前见过自己,可像这样的人,若是自己曾经遇见,又岂会没有印象?心中更加好奇,直勾勾的盯着这位身材俊朗的男子,还是确定下好,万一是我忘记了呢,问道:“莫非我与先生之前见过?”
“从未见过。”中年男子微微摇头,半晌才笑道:“这天下男子如使君者却也凤毛麟角。”说着却是一指身旁的糜箴与许褚道:“便如夫人之美貌,这位将军之英武,这天下间除了使君又有谁人能在此时出现在这徐州境内?”
“好一张慧眼。”
刘澜听他说完,赞叹一声道:“只凭先生这双慧眼,天下间便已无人可比,德然正是用人之时,不知先生可否相助。”说着一躬到底,延揽此人道。
“今朝可还有兰陵酒可食?”那人却是顾左右而言他道。
刘澜心中一惊,暗道:“这人不会又想骗酒喝吧?”但随即转念一想:“只凭这人能看出自己这一点,就是明知是骗也要请,不然这人将此事说与天下人,日后又岂会在有人前来投效?”
中年人心中嘉许的点点头,嘴上却是笑道:“兰陵酒虽好,但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却不能常喝,若到时喝馋了这张嘴,日后可是没有这许多钱财来买。”
说笑一声后,看向刘澜,道:“还是来些黄汤喝的好。”
“先生这是说哪里的话,天上的琼浆虽然刘某弄不来,但这兰陵酒,只要先生喜欢,刘某定当时时送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