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徒吴普可在历史上是着鼎鼎大名,而他恰巧在后世对其有所耳闻。既然能够名留青史,想来甄姜的病情也可无虞了。
“可否带小可去看下病人?”
“正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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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与吴普相携出屋,迫不及待的说道:“吴先生,如何?”
“我这就为夫人开药,只需服用半年就可治愈!”吴普说道。
“医曹吏言此病只有针术方可痊愈,吴先生怎么又说吃药?”
“所谓宁开十副药,不动一分针,夫人之病食药石即可,无需动针!”吴普笑道。
“那就多谢吴先生了!”刘澜当然对吴普的话深信不疑。这就是医术的优劣,在医曹吏看来无药可治的大病,在吴普这样的神医面前,只不过就是几味药石就能治愈的小藓。
可吴普口风却又一转。道:“然此时尊夫人还不可用药石医治,当以食补之,早年间。我随家师云游至兖州,恰巧救治过一位与夫人一般患者。家师所开之方,便是以食补为引。药补为方,先将那位大姐的身体调理好之后,才给她治病,说着便为刘澜开了药方,他接过看了眼,食补一便是常见的红枣莲子羹,可当第二味东平牛胶出现在眼前一刻心中却是为之一怔,难不成汉朝时就已然有阿胶了?只是这阿胶不是驴皮吗,怎么这时候是牛胶?说道:“吴先生,可不可以将这牛胶换成驴胶,这样的效果会不会更好些?”
“神农本草经载……”
刘澜没想到吴普竟然对他这位对医学一窍不通之人引经据典,立时满头黑线,道:“吴先生,医术也只是前人经验之谈,吴先生不试一试,又怎能知晓牛胶比驴胶疗效更好呢?”
“这……”吴普有些犹豫,从刘澜口中说出自非他人,斟酌片刻道:“不知使君如何知晓驴胶熬制之方?”
“我也是听民间百姓所言,具体效果如何,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若吴先生有疑虑,何不用驴胶一试,到时自知疗效如何!”
“既然如此,我当前往青州,与当地药师试上一试!”
安排吴普到厢房休息后,刘澜满面红光的回到了议事厅,离得老远,便笑道:“今次多亏元龙,还望元龙替我转告在下对令尊汉瑜先生的感谢!”
“举手之劳罢了。”陈元龙起身相迎,同时笑道:“原以为今日是双喜临门,不想却是三喜临门。”意味深长的说完,却是取过一旁之前刘安为他沏好的茶水,细细啜了起来。
刘澜心中却不解,他得子算一喜,治愈甄姜若也算一喜的话那才才是二喜,何来三喜一说?笑问道:“却不知元龙三喜临门所为何来?”心中蓦地一惊,已猜到了陈登话中的真实目的,心脏品牌跳,侧击着矮几,突然抬起头直视陈登,道:“这第三喜,不会是徐州吧?”
“却是如此。”
刘澜并没有太过兴奋的表现,陈登也不管是他刻意,还是有意,说道:“陶徐州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徐州让与德然公了。“
直到这一刻刘澜才算是能彻底长吁口气了,问道:“那陶商他是如何处置的?”他心中其实很想知道,对于敢做出弑父这样大逆不道的子孙,陶徐州会如何处置。
陈登啜口茶,嘴角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道:“恐怕要让德然公失望了。”
结果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但此刻从陈登口中说出,刘澜还是没有掩饰住心中的失落,摇头苦笑道:“看来我们还要继续努力了。”
“是啊。”陈登叹息一声,掩饰不住心中的失望,道:“没想到陶谦越活越老,也越活越妇人之仁了,虽然我曾屡次提醒他,可他就是不加以防范,直到此刻命不久矣,仍然护着他那个不孝子。”说道这里却是摇头苦笑道:“而他明知陶商害他,却仍装作不知,也不知陶徐州是怎么想的。”
“自古兄弟,父子相残之事甚多,但能像陶公者却寥寥甚少。”
刘澜好似是自言自语一般,道:“也许是因为陶公子嗣少,所以才会有所不忍吧。”说完却是长长叹息出声道。
陈登意味深长的看向刘澜,摇头苦笑道:“德然公所言甚是,只是没想到连区区州牧之位,竟然也会引得父子相残。”说完竟是唏嘘不已。
刘澜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陶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心中比谁都清楚,这徐州牧之位若是时日拖得越久,他的机会就越小,毕竟我有元龙与糜家等徐州氏族支持,而他却只有丹阳军一部,所以他不得不先下手为强。”说道这里却是笑了起来,道:“可如今陶谦果真被其所害,到了命在旦夕之时,他一定认为到时只要他得了虎符,彻底控制了陶谦手中的卫军,那徐州也就尽在其掌握之中了。”
“这也是陶谦还能活着的原因,得不到虎符,他就控制不住卫军,控制不住卫军,他就怕曹豹在背后会不会捣鬼,陶商聪明的很,都到了这般田地还在怕被曹豹算计。”
“他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曹豹凭那万余人马能掌控徐州?”刘澜冷笑一声:“若非如此,我等又如何能有机可趁,到时免不了要与他刀兵相见了,真那样的话,必定要授人口实了。”
“陶谦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清楚将徐州交给这个儿子迟早会为他人所有,所以才迟迟不肯将虎符交出。”说道这里却是看向刘澜道:“德然公,下一步我们是不是继续按家父的计划走?”
刘澜点点头,道:“令尊的计策可谓是天衣无缝,虽然冒险了些,但也是唯一可行之法。所以我们还需按既定计划行事。”
“好。那就请德然公立时随我前往徐州,想必明日陶徐州便来小沛相召德然公前往徐州的亲信就会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