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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不容,又岂容天下,徐庶心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感动地说:“主公心怀宽广,能容大山万流,又岂独不能容人乎?”
“你啊你!”刘澜笑骂一声,场中本显尴尬的气氛得以缓解。随后就听他说道:“元直有没有想过接老母前来徐州?”
“想过,但是……”徐庶如丧考妣一般,道:“携泰山超北海,非庶不愿。实不能也,昔年庶年轻气盛,仗剑杀人后不得不背井离乡,从此弃剑习文,如今虽在主公帐前听命。但庶仍被原籍通拿,又岂敢轻易返乡去接老母?”
徐庶那副追悔的表情看在刘澜眼里也是悲由心生,有家不能回,有母不能侍的感觉就算没有亲身体验,也能想象得到这几天徐庶这样的孝子是经受了多大的煎熬,不然在历史中徐庶也不会因母而舍刘备。
“这件事到是我欠思量了,对了,伯母能认出你的笔迹吗?要是能的话你看这样成不成,你先写封家书,然后我派人拿着家书去接伯母。这样你也不用露面,而且徐州目前也确实离不开你,这样你即无须返乡伯母还能安全抵达徐州,你觉得如何?”
“主公想得周到,庶这就去写家书!”徐庶有些迫不及待道
我明天就要前往彭城,到时候你直接吩咐陈果去办这件事吧,还有就是如何瞒过当地府衙,又如何安排回返徐州,你和陈果先商量出一条切实可行的办法后再去办,不要因思母心切而草率形事。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你就是悔青了肠子也晚了!
陈果乃陈到之弟,性子很稳,比当年的亲兵副头领。如今的襄平令闫志还稳,其实后者性子是熬出来的,也算是被刘澜逼出来的,常年跟在刘澜身边,钓鱼下棋看书练武,一点点磨练了出来。这可比一早就跟了他的张飞强多了,不过这位当年老爹老爹逼着读书却练就了一身画仕女图本领都没有磨出性子来,试问跟在他身边又能有多大收获,但陈果不同,自从从寿春回来以后他就一直在自己身边,明暗观察,这小子有一颗超越同龄人的冷静头脑,可除此之外,他还有这一颗无比炙热的野心,这让他就算只是当一名小小士卒都能付出百倍的努力,也正是这等不愿屈居忍下的野心会成就他最终上位,当然他最终能爬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是否能像史书中他三哥陈到的位置这就需要打上一个问号了,不过刘澜始终都对他充满了希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什么没有可能呢?
所以刘澜现在只是一味的打压他,当到达一个临界点时,刘澜才会对他委以重任,到时是否能够一飞冲天,就全看他这颗冷静头脑能否助其一臂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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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徐庶分开后,刘澜绕道去了糜箴的闺房,房内没人,只有一只越窑产的香炉飘出淡淡檀香烟气,袅袅不断地上升最后无踪无际。闺房东面摆放着一张硕大屏风,上面附着的金碧锦绣河山图,偶有阳光照射,闪耀出夺目光彩。东壁上面是一副栩栩如生的凤凰双飞图,西壁处则摆着梨花木的衣柜,镌刻着许多纹饰,虽然不懂其中门道,但还是能感觉出其中细软柔和的纹理与直欲凸出画面来,而在梳妆台前则摆满了各种样式的首饰盒,种类之多令人咂舌。
秀床整洁,帷幔收起,刘澜在床沿坐下,耐心等着糜箴,心想着刚才发暗示让她来等自己,难道没明白?不然这会儿又跑哪去了?还是说她一早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此时是故意让自己等着?
坐了不一会儿,就听外面冬梅惊呼一声:“小姐,奴婢明明走时关了房门的,这会儿怎么敞开着?难道遭了贼?”
看着冬梅一副火烧眉毛的着急样,糜箴痴痴笑道:“别胡猜啦,这世上有几个不长眼的剪径小贼敢来州牧府行窃?我看啊,贼是差不离,却是家贼!”说完,却是嘟着小嘴,道:“冬梅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冬梅还纳闷小姐既然说有家贼,可为何还要遣退自己,忽然见她春潮涌动的样子,立时反应过来敢在这州牧府横冲直撞的除了那人又会是谁,玩味也似的咯咯笑道:“小姐,这白日可不合理法哦!”不待小姐做怒,提着罗裙风一般的跑远了。
“死妮子,连我的玩笑也敢开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糜箴与冬梅平日里胡闹惯了,可今儿良人在屋里等着呢,她一不能不顾矜持追上冬梅去胡闹,二不能就这么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的良人晾在屋里继续等着,嘴里嗔怪了一句,轻移莲步便进了屋。
糜箴进了屋,过了中堂进了卧房,看着坐在床沿的刘澜一脸幽怨,如同那深闺怨妇,眼神迷离却嘟着小嘴使着小性子说:“原来是良人来了啊,奴家还道是哪里来的世外高人呢!”
这小丫头独守空闺久了竟变得如此刻薄了?刘澜有些意外但还是腆着脸,笑道:“哈哈,世外高人是不是我不知道,但这室内高不高你还不知道?”
糜箴羞也似地偏转了脸,半晌才啐道:“不正经!”
刘澜见他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似嗔似娇,似怨似怪般站在那里,宛如一株带雨海棠亭亭玉立,越发勾起他的****,撩拨着他的心弦,来到他的身侧将他拥在怀中,正要温存一番,却见她瑶鼻皱了皱,酸酸的全是醋味:“有生人味!”
“你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