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徐州军南下后,江都县每日只看城门两次,一早一晚,每次只要不到半个时辰,时间有限,如次日一早江都县城门在开启后,一队队商贾随着人流进出城门,城门前两列郡国兵,衣甲明亮,长枪森森,一个个目光冷厉扫视着过往每一位行人,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不会放过,在如今广陵郡硝烟四起之时,他们虽在最南边的江都却不敢有一丝松懈,每个人都绷紧了心弦,出于本能的警惕着每一个人,好似他们都是徐州派来的细作一样。
严格意义来说,江都算得上是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南下江东被上徐州之遥冲,但因为笮融重点防御在高邮甚至是广陵一县,江都的战略意义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所以笮融只安排了不到一千人的兵力驻守,算上郡国兵也不过三千人,县令乃薛礼,而守城大将则叫薛骜,三十余岁,是薛礼的侄子,在丹阳军中算得上是新晋冒头的一位年轻勇将,。
薛骜例行着公事,每日这个时辰他都会提前来到来到城楼进行巡视,从未间断,虽然只是半个时辰,当然不是薛骜当真兢兢业业,而是薛礼收到了笮融快报,刘澜徐州军已经大败了张北,不日就会南下进攻广陵,作为战略要地,甚至是难逃入秣陵的必经之路江都城绝不能有失,因此薛骜不得不加倍警惕,以防意外发生。
当然他可不相信刘澜率领的徐州军会在广陵之战尚未开启之前就分兵杀到江都来,没有任何意义,虽然江都却是大后方,但那样却并非真能阻绝笮融后路,反而会使他在听闻江都失陷后西去入寿春,所以先看似江都县戒备森严,其实并没有进入战备状态,只不过是外紧内松罢了。
这时,他忽然看到远方一支长队,足有三四百之多。手持棍棒,浩浩荡荡向江都城门走来。
薛骜立时紧张起来,吩咐守城官兵:“快,快上去看看他们是什么来路!”
“诺!”
一队士卒上去拦下了车队。问清了他们的身份后一名士卒快步回来禀报,道:“将军,他们乃赵家里赵夫子府上家丁,盖因赵夫子有要事入城会见县君,奈何路途不靖。所以才会带了如此多的护院护卫。”
“是这样?”薛骜可不敢轻易放行,如果是假冒赵家人混入城内那可了不得,对城下士兵喊道:“这样,你去让他们的管事前来。”
“诺。”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如果真有问题,必然会露出马脚来的。
片刻,出乎薛骜意料的是出现在面前者不是别人居然是赵家老管家,只见他在城楼下方抱拳拱手,道:“薛将军。确实是我家家主有要事拜见现今,还请行个方便,放我们一行入城!”
赵家老管家薛骜可再熟悉不过了,如果今日换个人来,他还真不一定会轻易放行,但是他亲自来,那就说明赵夫人绝对来淄车之内,如果换个地方,也许没人会卖赵夫子这个面子,可在江都。他叔和赵夫子的关系,当即不再为难他们,对士兵们喊道:“去把城门清空,让老夫子一行尽快入城!”
薛骜为赵夫子一行大开方便之门。三百人护着淄车刚进入了城门口,突然淄车停下了,也就在同一时刻,远方旷野之中突然响起了雷鸣般的轰鸣声。
抬头观瞧,只见远方尘土飞扬,蹄声此起彼伏。数里之外,黑点密如牛毛,乃是大群骑兵杀来,喊杀气冲天而起,战马奔腾如春雷炸响,朝着江都城门处席卷而来,薛骜惊呆了,江都郡国兵们惊呆了,他们何时见过如此规模的骑兵冲锋?
“快,快,快关城门!”
薛骜在城楼之上疯狂叫喊着,可是很快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传来了,城门无法关闭,赵家淄车在城门口内坏了,无法移动。
“快请赵夫子下车,就算砸也要尽快关闭城门。”薛骜咆哮着传达命令,直到这一刻他也没有怀疑过赵荣。
郡国兵们上前准备破坏淄车,可等下来的却并非是赵老夫子,而是关羽,而守在身边的家丁更是第一时间从淄车内取出兵刃,骤然向江都郡国兵发起了突然袭击,距离淄车较远,还停留在吊桥前的士卒则挥舞着棍棒,使守城官兵无法升起吊桥,这样一来守城官兵便无法关闭城门了,可想反抗,面对龙骑军精锐悍卒他们也只有被宰的份,只是眨眼之间,薛骜指挥的反攻部队就被砍杀殆尽,几乎在龙骑军没有支援来前,便已被杀得节节败退,几乎失去了对北门控制。
一夫当关的关羽在城门前舞动青龙偃月刀,威猛异常,凡出现在身边的江都兵丁莫不是一合毙命,片刻在他身边就已倒下了七八具躺尸。
就在关羽彻底掌握了对北门控制,准备带兵杀向城楼的一刻,就见城楼之下箭如雨下,龙骑军中瞬间便有数十名士卒惨叫着中箭倒下,关羽大怒,一挥青龙偃月刀,大喝一声:“随我杀向城楼!”
说完带着龙骑军快速向城楼冲杀而去,偃月刀挥动如风,片刻间,便在甬道处杀出了一道血路。青色长袍被染成红色,如杀神一般,江都守兵见着他那都是望风而逃,在逃跑人群之中,关羽一眼瞧见薛骜,大吼一声,冲上去截住了他,与他厮杀在一起,两人皆为步战,徒一交手,就被关羽一击将长枪吉落,生擒了。
也就是在这同一时刻,张飞率领龙骑军杀到江都城前,随即与关羽汇合一处,蜂拥着向县令府杀去,只是瞬间,便将只有不到五百人守卫的县令府攻破,活捉了薛礼,而其余各城守军在这一刻全部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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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张北自被刘澜打败之后一路难逃,且战且走,在东阳县终于甩脱了追兵,此刻他身边士卒不足百人,商谈之后,张北放弃回返广陵,改下江南,当年在辽东之时。他与落难的太史慈私交甚候,尤其在不久前更是听说他如今再刘繇帐前为将,索性渡江去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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